方才缓缓打开卷轴。
里头是穆延宗写给她的书信。
他诉说着这一路的风景,同她说着所见所闻。
以及剿匪的过程。
字字句句未曾提及想念。
可字字句句皆是想念。
原来,这只桃木簪子,是他在剿匪的山寨中瞧见一株百年的桃树。
他精心挑选了一支桃枝。
并为她亲手雕刻了这一支桃木簪子。
叶景昭会心一笑。
将穆延宗送来的书信,仔细收好。
又从发髻上取下桃木簪子,细细打量着。
虽然雕工有些粗糙,可那是他的心意。
“红枣,去将我那只楠木雕花匣子取来。”
“是,奴婢这就去取了来。”
红枣从头至尾一直笑着。
等她从书架上取过匣子,捧过来后。
叶景昭将那信纸同桃木簪子妥帖收好,随即将那匣子就摆在梳妆台上。
“以后,就摆这里。”
“嗯,奴婢记下了。”
因为穆延宗剿匪归来,当日宫里就传了圣旨下来。
要为穆世子设立庆功宴。
庆功宴的时辰就在两日后,朝中官员家眷,都要前往赴宴。
这算是先帝去世后,宫中第一次这般大的阵仗为臣子设宴。
叶三夫人江氏早早命人为女儿挑选新衣。
毕竟眼下,今时不同往日。
且如今瞧着,穆世子的前途只怕是还要再进上一步。
这一日,承恩伯府打发人来请三房回去用饭。
叶家三房一家子都过去了承恩伯府用晚饭。
原来,是因着四房兰姐儿的亲事。
叶老夫人想让大儿媳梁氏带着兰姐儿前去参加宫宴。
可叶四老爷并无官身,并未在邀请之列。
且叶大夫人梁氏并不想带着兰姐儿赴宫宴。
不是她不喜四叔一家子。
实在是,自个儿亲生的女儿做了中宫的位子。
她的一言一行,如今比不得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