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局,是江氏布下的。
可江氏百密一疏,倒是将崔嬷嬷给忘记了。
谢氏如今,也半点不愿顾忌亲情。
冷笑一声,反驳道,“二嫂这话,倒是叫我笑话,旁人不知,二嫂也该是知晓的。”
众人疑惑不解。
“我的姑姑乃是二嫂身边的崔嬷嬷,这些年,因着她过的不大顺遂的缘故,我娘家早已拿出所有家底来贴补姑姑。
如今哪里还还拿的出五两银子来?”
谢氏反唇讥笑,“倒是叫二嫂高看我娘家了。”
江氏朝崔嬷嬷望去,见她垂下头来,心知谢氏今日所言,怕是不假。
可话已出了口,断然没有收回的余地。
“三弟妹,那也保不齐你娘家还有私库。”
“姑姑,您说我娘家什么境况?”
谢氏不答反倒问起崔嬷嬷来。
崔嬷嬷沉默不语。
众人就看出了端倪。
“母亲,这两个婆子诬陷我于我,试图挑拨我们妯娌关系,儿媳认为,这样包藏祸心的歹毒之人,该是早早发卖出府才是。”
一句话,就将二人先前的证言给一棍子打死。
“母亲,三弟妹所言极是,三房的家底,咱们都是清楚的,这样的歹毒的下人,口中所言哪里有半点可信。”
梁氏认同谢氏,就劝着老夫人。
老夫人见江氏已不在做声,也不想叫江氏难堪,索性道,“摆了,就撵了出去。”
先前老夫人对谢氏可是恶语相向,如今对这些诬告主子的人。
反倒是轻拿轻放。
叶景昭不忍母亲吃下这亏。
如今她已没有什么好怕的,索性出声为母亲讨寻公道。
“祖母,王孙两位妈妈还未交代幕后主使,怎能撵出去就算了?”
叶景昭打量王孙二人一眼,“依孙女所见,需得仔细审问拷打一番才是,日后也好叫下人们有个规矩,再者找出幕后主使,才能从根源上杜绝家宅不宁源头所在。”
老夫人眯着眼觑了一眼叶景昭。
这孙女离开伯府时还是小小一团,幼时极为乖巧懂事。
如今忽然回府,瞧着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
先前她从不出头生事。
现下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屋内众人还没有反应。
王孙两位妈妈先慌了神,连连哀求,“老夫人。老奴们……”
二人话还没说完,江氏冷冷瞥了一眼。
吓得二人立时止住了话头。
心知今日谢氏已经不能被拖下水,江氏又不能得罪。
“祖母,按照府中规矩,以下犯上污蔑主子,轻则十棍,重则三十大棍,今日也不惩治了这两位刁奴,日后府中下人都有样学样,可如何是好?”
叶景昭不肯就此放手,那规矩说事儿。
老夫人并不想将此事闹大,只得看向谢氏,示意她出面将此事掖下。
可这一回,谢氏没有顺从婆母的意思。
她紧紧握住女儿的手,坚定将女儿护在身后,“母亲,昭昭一个小孩子都懂的道理,难不成咱们这些做长辈的,还不如个孩子通透?”
老夫人沉了脸。
“罢了,来人,拖出去打三十大棍,待二人修养好身子,撵出府去。”
虽说着最终结果,老夫人却句句不提审问一事。
江氏最后被崔嬷嬷同下人搀扶着回了二房。
老夫人已困了为由,将这一场闹剧划上了句号。
即便王孙两位妈妈如何一口咬定是谢氏的意思。
可三十大棍才打了五棍,二人就昏死了过去。
待休养了三日,就被撵出了府。
梁氏以三房受了委屈,又送了好些值钱的东西来。
三老爷在翰林院当值,一切倒也顺遂。
叶景昭觉着二伯母并不会就此罢休。
可是二房这些日子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
她心中隐隐不安。
这一日秋红再次来见她,并同她说了一个消息。
她这才知晓,原来二伯母这些日子没有寻麻烦,是因为二伯父的缘故。
“二爷因着让二夫人去寻赵氏,将四小姐的亲事还给三小姐,二夫人不依,二爷一气之下宿在了外头,自打老夫人回来后,二爷宿在府中没几日,就又出府去住了。”
“且这事儿老夫人也是知晓的,二爷的意思,老夫人不愿插手。”
“三少爷还同奴婢提起,说二爷在外头新认识了一位姑娘。”
这些话都是三公子每回同秋红厮混时所说。
四小姐并未阻拦她同三少爷厮混。
且是默许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