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昭恐这其中有何变故。
又去寻了母亲提起此事。
“母亲,我一时也想不出来,二伯父这般欲拿了三姐的庚帖去侯府做什么。”
“此事,只怕是简单。”
谢氏双眉紧锁,“侯府现下未娶妻,也只有穆大公子,你二伯父断不会将你三姐姐送去侯府给二老爷做妾。这般,只怕你二伯父打定了主意,要换亲!”
想起先前江氏在二房闹出的动静来。
谢氏还是有些疑惑,“只是,穆老夫人怎会答应此事?”
侯府叔侄夺爵,已闹了近小半年。
如今还没个定论。
“不如,母亲往穆大夫人处走一遭吧。”
不知为何,她心中到底有些不安。
谢氏点头。
觉得女儿的担忧也在理。
只是出府,少不得要去老夫人处禀明了。
谁知老夫人一听说谢氏要往肃穆侯府去探望赵氏。
当下就不依,只推脱说侯府前些日子才闹的那般大。
穆老夫人又被气病了,此时难免给赵氏添麻烦。
婆母不依,谢氏自是没有法子明着质疑。
只得先回了芷汀苑去。
“听说前几日祖母才去了一趟肃穆侯府,如今竟不叫母亲您去,这事儿怎么瞧,都透着一股子怪异来。”
“昭昭,你不必担心,母亲自有法子出府,你也莫要再担忧了。”
女儿到底年岁尚小,谢氏不想叫女儿出去抛头露面。
好在上次同老爷去了上司家中赴宴。
钱大人家的夫人容氏,同她格外投机。
先前就提了,让她日后常来走动。
钱大人是从五品翰林院侍读,是老爷的上司,为人刚正不阿,虽性子古板。
但因着科举出身寒门。
倒是同叶老爷极为相投。
谢氏便往钱夫人处递了帖子。
不日钱夫人就回了帖子往老夫人处,宴请谢氏登门赴宴。
老夫人自是不好再推脱。
只得让谢氏出门。
谢氏乘着伯府车马去了钱府,钱夫人容氏知晓谢氏今日登门原由。
后门处早早备了车马,谢氏道了谢,就直奔了肃穆侯府去。
钱夫人已往穆大夫人赵氏跟前递了帖子。
赵氏早已在后门处布置妥当。
让不起眼的婆子看守后门,自己则在后院一处闲置的荒院等着谢氏。
“穆大夫人。”
谢氏见礼,赵氏忙将谢氏扶起,道,“叶三夫人,不必多礼,我收了钱夫人的帖子,心中委实不安。”
“我这些日子心中也不大安,若不是无意听了二叔同小厮的交谈,恐其中有变数是你不知的。”
赵氏了然,又道,“此事若她们真想捣鬼,只怕是难防……”
赵氏的担忧,谢氏也明白。
今日来,心中本就有了打算,“为着出了变数,我先将昭昭的庚帖给了你,待那一日,就全凭穆大夫人了。”
“多谢,你且安心。”
赵氏感念谢氏,收下了叶景昭的庚帖。
又吩咐人仔细将谢氏送离了侯府。
当谢氏回府后,叶景昭得知母亲已将自己庚帖交给了赵氏。
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又吩咐秋红去三哥哥处打听些消息来。
三哥哥平日里最是个游手好闲。
如今都十六了,科举上没有半点功名,江氏又只得了这一个儿子。
仗着娘家的缘故,将三哥哥娇宠过了头。
如今整日在京都不是吃喝玩乐,就是同几个狐朋狗友在外头混玩儿。
好在秋红也没有辜负她的期盼。
终是从三哥哥口中知晓了一件事儿。
“如今二老爷不在府中住,都宿在了外头,平日只有小厮回来取些换洗衣物,那每日为二老爷跑腿的小厮同三少爷有几分交情。”
秋红顿了顿,有些口干舌燥。
叶景昭见状,忙吩咐红枣为秋红添了一盏茶。
秋红喝了茶水,继续说道,“那小厮说二老爷近来极为忙碌,似乎是为着穆二老爷请封爵位的事情。”
“旁的还有吗?”
叶景昭追问。
秋红摇头,已将自己打探来的一并说了出来。
“红枣,你送秋红回去歇着吧。”
“是。”
红枣带着秋红一走出去,叶景昭就一手托着下颚,一手绞弄着帕子。
脑子浑浑噩噩,思绪冗杂。
二伯父要了三姐姐的庚帖要送去侯府。
如今又为穆二老爷请封侯爵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