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太子妃叶景蓁正同四妹妹说话。
就听见外头嬷嬷通传道,“太子妃,江家大小姐到了。”
“让江家大姑娘在前厅稍作片刻。”
太子妃叶景蓁同外头的嬷嬷说道。
“是。”
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太子妃同四妹妹起身,一道儿往前厅去。
一路上,姊妹二人闲聊着。
太子妃忽然想起前几日母亲传来的书信。
说起四房的事情来。
“听说四叔前阵子抬了三房姨娘进门,其中一位还是当年的丘姨娘,听说还带回了四叔的女儿。”
叶景蓁有些好奇那位素未谋面的的堂妹来。
叶景昭点头,答道,“兰姐姐比我略年长一些。一直养在乡下,祖母时常寻她过去,教一些规矩。”
母亲来信时,并未提起说这位堂妹是养在乡下的。
如今听闻,现下又跟着祖母学规矩。
只怕这性子上,一时难以调教好。
如今又大了,也快到了该说亲的年纪。
又还是四房唯一的小姐,虽是庶出,可到底占着独一份的身份在。
到底有些可惜。
若是当初丘姨娘没有离开伯府,那这堂妹必然也不会流落在外头。
白白吃了这些年的苦头。
如今这些规矩,又那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
只怕这亲事上,就要往门第低一些的去寻。
祖母心中,只怕是也没指望兰妹妹去为伯府添光。
但求不要给伯府丢了脸面才是。
“那祖母可还说了,打算何时摆了宴席去。”
承恩伯府四房忽然寻回流落在外的小姐。
本该要摆上席面,对外也好正了名分。
“祖母倒是未曾提起。”
自打丘姨娘母女回府,祖母就从未提过此事。
“那改日,我回府去探探祖母口风,不若叫我摆了席面来。”
叶景蓁到底有些怜惜叶兰儿。
觉得她身世可惜凄惨。
不由想为她在京都有个妥当的名分来。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前厅。
丫鬟们已上了茶点。
见二人来。
江一莲原本坐着,连忙起身,行了一礼,“见过太子妃,叶四小姐。”
今日江一莲才穿了一件浅紫色夹袄,配着暗紫色襦裙,裙面上绣着海棠花。
领口用紫色绣线绣了缠绕折枝海棠。
发髻上同样簪着海棠赤金流苏簪。
一对浅紫色水晶流苏耳坠。
整个人端庄雍容华贵。
倒也未有难以攀登的清高来。
太子妃上前,将江家大姑娘扶起。
叶景昭回了礼。
“今日叫你过来,是想着许久没见,我也怪闷的慌,叫你们两个今日来,是陪着我说说话。”
叶景蓁笑着落了座,又示意两位妹妹也入座。
来的路上,叶景昭特意同太子妃说了,今日不必提秋红怀有身孕之事。
她已安排妥当。
等出了太子府,自会叫江一莲瞧见。
口说无凭,亲眼瞧见的,总是叫人更加直观一些。
江一莲果真没有多想。
笑着应下。
不过是些闲聊的家常。
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嬷嬷上前来回禀,席面已备好了。
众人自又去后院用饭。
等用了午饭。
见太子妃有些犯困,时不时打盹。
二人就起身告辞。
太子妃又道了谢,早早命人备了两份贺礼,送给两位妹妹。
又借口身子疲倦,不能亲自送,只吩咐了小丫鬟,送了两位妹妹出了太子府。
江一莲一路上浅笑着,话并不多。
到底有些拘谨。
虽说先前有过几面之缘。
到底不熟捻,且又因着姑姑的缘故。
到底觉得在叶景昭面前有些羞臊。
姑姑逼着叶景昭嫁去肃穆侯府那样的人家。
不过是为了全自己的名声罢了。
毕竟这位姑姑幼时同穆大夫人赵氏,可是极为要好的闺中密友。
如今,怎好叫人说,落井下石。
可这般推了旁人女儿出来,到底叫她们有些瞧不上。
又不是家事,不好插手。
且等家中知晓此事时,这门亲事已彻底定下了。
“江姐姐,来的路上,我的马车车轮仿佛出了问题,我虽已叮嘱过车夫查看。”
叶景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