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红怯怯行了礼,嗫嚅应了一声。
老夫人又看向老三媳妇同四姑娘。
继续道,“既然没事了,你们也就都散了吧。”
“是。”
“……”
三夫人谢氏带着女儿同老夫人告了辞,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
一路上,叶景昭都在想着薛妙月的事情。
她怎么会忽然就不见了呢。
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心中愈发担忧。
三夫人谢氏见女儿担心薛姑娘之事,柔声安抚道,“昭昭,莫要担心,妙月那孩子,是个有福气的,定然不会出什么事情。”
“母亲这就吩咐人出去,帮着薛家一道儿找找。”
叶景昭满是感念,同母亲道了谢。
谢氏就吩咐王妈妈带些人手,又在外头也寻一些人手,人多也好多一些机会。
一路上从城内寻到城外。
薛家也出来了百来号下人出府来寻。
只是一路都在城外到昭华寺的路上寻着。
城内不过十来个薛家下人,暗中悄悄搜寻。
生怕此事闹大,于自家小姐名声不好。
叶景昭手中紧紧握着薛妙月送她的平安扣。
又想起她今日的异样来。
莫不是薛妙月早有打算。
今日去昭华寺,实则是同她道别?
那薛妙月会往哪里去,今日半点没见她露出一丝口风来。
心道,薛妙月是怕连累自己。
或是真的不想在同京都熟识之人,有任何牵扯。
她不愿嫁入伯府。
也左右不了薛太爷同薛老爷的心思。
不忍母亲每日为着她的事情费心劳神。
她也明白,母亲觉着三房的二公子叶忱,也算是个良人。
这已是她母亲能为她,在祖父同父亲面前,做到最大的努力。
她也明白,二公子叶忱是个好人。
那样翩翩佳公子,英武出众。
想来,日后有了官身,京都上门结亲的,只怕迟早要踏破三房的门槛去。
若是二公子叶忱,她想,她也是能接受的。
只是思量了两日。
她终是下了决心。
她不想继续因着亲事,被至亲拿捏。
她想逃出去。
自幼在薛家耳濡目染,她虽读书女工样样上进,可于做生意上,跟着母亲,也是略微有些见底。
所以,去昭华寺那一日,她只带了一个贴身的丫鬟九儿。
九儿自幼跟着她,又是极为忠心。
她吩咐九儿仔细收拾了细软。
定好了日子。
九儿虽劝了几句,心中却明白,自家小姐心中打定主意的事情,已是断然不能更改。
索性收拾了些衣物,包袱不过装了三两件的衣裳。
因是冬日,出门时,马车里头都会备上两床厚厚的被褥,倒也不必再准备。
毕竟带的东西多了,容易叫府中人起疑。
包袱里是这些年,她同小姐攒下的体己银子,以及贵重首饰头面。
想来,这些当了,也能换了不少银钱去。
临出门时,薛妙月亲自检查了一番,极为满意。
望着自小生活的院子,薛妙月心底有一丝丝惆怅。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窃喜。
薛家的马车今日到了昭华寺后,不知怎地,马车竟然坏了。
车夫返城来找人修马车。
薛妙月早已顾好的马车和薛家的小厮正好错开。
昭华寺的主持还只当那是薛家的马车。
将人送上马车后,又说了一些吉祥话。目送着薛家车马离开。
随后关上了寺门。
这一夜,叶景昭都睡的不踏实。
直至破晓。
唤了红枣进来回话。
“薛姑娘可还有信儿?”
叶景昭一面任由香缘伺候自己穿衣,一面问起派出去打听消息的红枣。
红枣摇着头,也满是无奈,“回四小姐,现下还没消息,昭华寺的主持,说薛姑娘昨儿在咱们走后,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也走了。”
不过红枣又带回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薛妙月昨儿乘的薛家马车不知怎地,到了昭华寺后就坏了。
最后,薛妙月乘上了另一辆马车离去。
只是那并不是薛家的车马。
“不过,听说薛家马车里头,薛姑娘带出府的包袱还有两床被褥都不见了。”
红枣继续说道。
叶景昭听的也是一怔。
如此看来,薛妙月定是心中早已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