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他觉得今晚自己就要死了。

“是啊，我当然恨您了，大哥明明没有想着揽权，偏偏您疑心重，设计他死在了关外，不止我大哥，萧家死去的人，都有您的手笔。”

“我在宫中待了这么些年，早就看透了您的为人，您无情无义。”

“以前与您一起打下天下的人，您都把他们杀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柔妃擦他嘴角的力度，倒是大了不少。

“现在好了，您断子绝孙了，因为您怕皇子们会抢位置，只有大皇子娶了正妻，二皇子和三皇子虽然娶了妻，但是没有孩子。”

“皇子们可真的是不像您，明明后院里有这么多女人，居然都没有孩子出世，您说是不是上天给您的报应呢！”

“说实话，一想到您现在没有了孩子，我心里就高兴。”

柔妃温温柔柔的话，就像是把尖利的刀，插入了圣人的胸口。

圣人都后悔，生病这段时间，没有宠幸后宫的女人。

“大燕朝要是完了，你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圣人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只觉得自己对不起列祖列宗。

早知道就该早些定下继位的人，不该这样的。

他不该这样的啊，一想到这里，圣人忍不住又吐了口鲜血。

柔妃看到他身体已经完全垮了下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其实圣人也不用觉得伤心，您还有一个儿子呢！”

“当然，您要是觉得这个儿子无用，也可以丢弃掉。”

“就让外敌把大燕朝占领就好了，这样您也可以名垂青史了。”

这些话，全都说中了圣人的心理，现在他是巴不得有个儿子可以继任。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明白的。

他的确是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撑不了几天了。

“儿子？不可能，后宫中哪里还有皇子，难道是私生子。”圣人努力的想着自己以前自己留的情。

宫中倒是处处有留情，可是宫外却没有留过情。

只要是看中的美人，圣人都会直接弄进宫里来，哪里会在宫外偷情。

“圣人忘记了吗？我还有一个儿子呢！”柔妃俯身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