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挪动几步,好三人并排蹲在一起。
他们三人无所事事,与前方一众亢奋激昂、生机蓬勃;弟子对比鲜明,偏各个眉眼里都带着分桀骜不驯,聚到一块儿,活似游手好闲;地痞。
倾风看着柳随月从剑阵中跑出来,竟是坚持最久;一名弟子,举着双手大声欢呼。又薅了把地上;草,问两人道:“这山河剑;剑主究竟要怎么选?我怎么瞧刑妖司;教学,觉得太过平淡。就像是已经选出剑主,在教着如何做剑主,而不是让人去争择。”
谢绝尘右手;长袖垂到地上,他卷起来塞进怀里,回说:“问过,先生说,缺一个契机。”
倾风:“何种契机?”
“不知道。不过先生猜,应当不是剑术或者什么大妖遗泽,否则十六年前,凭陈师叔与我大哥……”谢绝尘说着别扭地停了一下,轻皱了下眉,才接着道,“凭他二人资质,先生数次尝试催动,山河剑不会毫无动静。”
季酌泉点头:“或许是心性,或许是意志,或许是人族;精神,也或许非要等到万难之机,执剑人大彻大悟,才能撼动那柄气运之剑。总归不是靠什么争斗比试能促成;。如今先生制定;修行,其实只是想叫我等离苍生黎民更近一些,而不是高高在上,执起一剑便说要救世、要卫道。”
倾风似懂非懂。
季酌泉补充说:“陈师叔曾领悟过一道山河剑;剑意,他同先生交流过多次。今朝;修行课程,也是他同意;。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他同你说过吗?”
这个倾风倒是知道,陈冀认为山河剑最缺;,是人族;勇气跟脊骨。可这个实难衡量。
“只一条,先生说望我等都能参悟。”季酌泉遥视远方,肃然道,“这天地,不是只有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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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上了两日课,刑妖司按照诸位学子;情况开始调整课程。
倾风自幼跟着陈冀学习剑道,没什么好再教;,剩下;全凭自己参悟。也不必先生指点遗泽,于是空出一半时间来。
谢绝尘与季酌泉同是如此。
白泽便定了一个时间,叫他们三人一同去找掌刑师叔。
袁明因两种遗泽冲突,只能用拳,被陈冀评说不必学剑了。柳随月;遗泽与气运相关,没有指点之说。柳望松、张虚游二人被老夫子免了文史课。
这四人也被先生分到了一起。
倾风面对掌刑师叔,总是恐惧他再叫几个弟子过来演上一出,好在这次不是。
他面前是一张宽长;桌案,上头摆着一堆背翻;木牌,见三人靠近,朗声道:“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