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想引你们陛下到妖境,可惜人主身边高手众多,不那么容易得手。最键的两境通道被陈驭空的镜花水月封锁后,再想送大妖去人境,也没那么容易。于是主反复权衡,想出了极高明的计谋。”
倾风了兴趣:“什么计谋?”
大妖一口水在喉咙里滚了半天才咽下,郑重其事地道:“美人计啊。”
二人:“……”
林别叙失出声。
倾风狐疑道:“你不是在耍吧?”
“怎么了?这不是入情入理的事吗?天下男人有几能挡得住美色,九成都要深陷在这烟火红尘,试之何妨?”大妖说得理所当然,言词间难掩骄傲,“何况那可是们妖境最出名的美人。生于少元山上,化形于一株灵植。你可知花妖悟道何其辛艰?不说同蜉蝣一般朝生暮死,那也是相差无几。凋零仅在寥寥昼夜之间,所见不过暮云晓天、碧树轻烟。这也能得悟大道,古往今都是屈指可数。”
林别叙一手端着茶杯,恍然大悟:“难怪。”
倾风问:“怎么难怪?”
林别叙放下杯子:“难怪算不到她在哪里,原与她有渊源。”
倾风斜睨着他,嘴巴动的比脑子快,莫名冒出一句:“不会又是你哪师姐师妹吧?”
林别叙眸光幽深地看着她,展颜道:“莫要冤,可没收她做师妹。不过她确实是受悟道时的妖力熏陶才得参悟,就生于边上。怜她凄苦,在她即将凋谢时送了她一缕妖力,随即自己走了。原她真活了下。”
“啊?”倾风要对他刮目相看了,诧异道,“你们白泽总是怜这怜那的,这么厉害,点谁谁成精?”
林别叙说:“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也是各看机缘。她能化形,说明她确实颖悟绝伦。能同时受与龙脉的妖力点化,也说明她命不该绝。”
大妖重重点头道:“对吧!她是天道的偏私!亦是主的机缘!”
倾风撇嘴。
当这莽汉懂几分怜香惜玉,到底最后眼里是只有一“主”。
她问:“那你们的天道偏私,妖主机缘,就那么拐走们陛下了?”
大妖表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斟酌着道:“一半吧。”
“什么叫一半啊!”倾风不满道,“们陛下是整没了!”
“各拐了一半吧。”大妖面上屈辱堆沉,不是滋味地说,“将人主引到妖境后,再寻不到踪迹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倾风起初没反应过,盯着他吃瘪的表情看了片刻,才放肆地大出声,毫不收敛地讥诮道:“所说嘛,禄折冲总喜欢揣摩人心。这也算计,那也嘲讽,总将他人想得卑劣,是步步为营却只能屡屡落空。他吃了那么多亏,现下总该认清这么道理了吧?看泥足深陷红尘翻滚的,该是他自己才对。”
大妖半阖着眼皮,阴恻恻地看着她。
倾风姑且给他面子,了一会儿恢复经:“你接着说。他们是在哪里不见的?”
“少元山下。”大妖显然没了兴致,蔫头耷脑地说,“许是隐匿在昌碣,也许逃至别处。主派人几番寻觅未果,多余的消息没有,天南海北,你们自己找去吧。”
倾风问:“不知道陛下什么样。他是独自失踪吗?”
林别叙说:“身边自然有两名随行的武将。”
大妖在胸口摸了摸,抽出一沓厚厚的纸,上面全绘着人像。
他辨认了下,从中抽出几张,平铺在桌面,说:“就这几。”
倾风凑近过去,在灯下仔细辨认,指着其中一最不像武将的人,随口说了句:“陛下这么轻啊?”
林别叙与大妖俱是一言难尽地盯紧了她。
倾风摸摸耳朵,不为然道:“这么看做什么?界南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不认识他也常。师父从未对提过。”
大妖称赞道:“你师父可真是奇人。”
倾风指着他手里剩下的画像。
大妖面不改色道:“这都是妖境的逃犯,与你没有系,留着,不定能捡几赏银,能为民除恶。”
他说着要收起,不慎被倾风劈手抢过。
巨款财富被夺,大妖勃然怒道:“你这姑娘好不讲道理,要不是看在白泽的面上,才不会过告知你这隐秘!不道谢就罢了,怎么强夺东西!”
“你也没说什么。”倾风从中挑了一张,剩下的给他,嫌他吵嚷,送客道,“你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