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禄折冲幽幽看她:“你在嫌弃什?”
白景这小狗腿第一个跳起:“就是!你在嫌弃我大哥的口水吗?!”
小姑娘也大声地回呛:“你们两个简直不可理喻!”
禄折冲将两人分开,警告地瞥了二人一眼,示意他们不要争吵,对人头点了一遍,问:“都在这了?”
小姑娘抬手指去:“还有的在面。那吵死了,嗡嗡嗡哭个不停。几个哥哥在哄他们。”
禄折冲觉得这帮小孩根本没有生活的,听到总算还有几个大的,松了口气,:“带我过去看看。”
禄折冲歹是一个人野大的,比这群没出过少元山的小妖懂更多东西,教他们怎搭房子、怎煮饭、怎制作工具。
忙了一整晚,一群小孩儿都睡了。
禄折冲随意吃了点野果,不喜欢跟那多人睡在一起,找了个人少的清净地,也困得躺下。
睡了没多久,觉身站了个人,意识昏沉地睁开眼,才发现是白景。
禄折冲看他一脸便秘的模样,想了想,:“你不是拉屎都要带上我吧?”
白景耷拉脑袋,嘴唇嚅嗫,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开口。
禄折冲:“!”
白景被他吓住,打了个激灵,病恹恹地道:“我想出去找我爹了。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怎样。他如果找不到我可怎办?”
禄折冲:“我没有爹。”
白景:“我没有娘。”
禄折冲:“我也没有娘。”
白景静静看他。
夜间的露水一滴滴从叶子上滚落,久到白景以为不会有结果了,禄折冲翻了个身,:“睡醒了陪你出去。”
白景心头一喜,可喜悦没维持多久,又变得沉甸甸的,自己也不出的惆怅。“嗯”了一声,跟在边上躺下。
天亮之后,听两人要离开,一群小童依依不舍地围他们,劝道:
“这个树洞非常大!靠自己出去你们要走很远的路!”
“外面现在很危险。你们不就是从外面躲进的吗?”
“为什要走啊?外面的人那坏!”
“你们留下吧,大不了我们都认你做大哥!”
一张张小脸得白景都犹豫起,禄折冲兀自一招手,沉冷地:“走吧。”
白景深埋头,快速跟上。
他抓了下禄折冲的衣角,小声问:“你知道怎出去吗?”
禄折冲:“一直走,总走到头。”
出去的路不知是不是被龙脉下过禁制,走得越远,道路越是陡峭。妖也使不出,只依靠步。
白景哪吃过这苦?很快便体不支,累得瘫倒。走过一条向下的斜坡路时,一脚踩进被杂草遮掩的坑洞,腿骨摔折了,脚上肿起一大片。
他咬了咬嘴唇,到底是没哭出,疯狂用袖子抹眼睛,将整张脸的皮肤都抹得通红一片。
禄折冲一声不吭,将他背了起,继续在崇山峻岭中穿梭。
两人走了不知有多久,看两旁树木有所变化,可始终没出这片绿色的天幕。
禄折冲也渐渐精疲竭,脚步慢了下,折了根长长的树枝,在地上支撑走。
白景愧疚地道:“对不住大哥,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只是太想见我爹了。虽然他总是打我,下回见面我也要打他,他怎把儿子给丢了呢?”
“你的勇气,就是跟你爹撒泼啊?”禄折冲笑了笑,吃地,“跟你无,我自己也想出去。”
白景垂头丧气道:“你不用安慰我了。”
他听禄折冲短促的呼吸,极目望去,还是路漫漫,根本看不见尽头,眼中热泪翻滚,一咬牙,故作释怀地道:“算了吧,大哥,我不想走了!外面那危险,我爹又那凶,干脆叫他一个人过去!谁让他平日打我,活该没人送终!”
禄折冲身上的衣服近被汗水打湿,全身肌肉绷紧发颤,因为蓄,所以声音听起有些气短,:“这虽然安生,可不是我想住的地方。天下人要是都死绝了,只剩我们在这个树洞陆沉避世,又有什意思?”
他声音逐渐放低,又骤然拔高:“我看有病的不止是少元山,天下人都有病!我要出去,为这天下祛疴治乱!”
白景认真看他的侧脸,分辨了一下,觉得他得是诚心,红了眼眶,跟道:“那出去以后你做将军,我给你做小兵……不,做锋!你指哪儿我打哪儿,我们把坏人都打一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