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室,母亲依然在咳嗽,不过她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我告诉她,我明天就要和素素回去上班了。
我和白素素的身份,都是跟胖子一起开公司,农村人也不明白那么多,信以为真,我妈知道我以事业为重,虽然万般不舍,但倒也没阻拦。
“涛子啊,告诉妈,你这一年到底干嘛去了,连县太爷都对你客客气气的,我听老根说,你还给了乡亲们不少钱,你哪来这么大本事啊。”我妈咳嗽了几声,轻柔问道。
她虽然是农村人,但知道这种祖上冒青烟的事,极不寻常,而我一个农村孩子,怎么可能一步登天。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我在吃阴阳饭,想了想,厚着脸皮道:“妈,不是你儿子有本事,李县首到这来,那是看在素素的面子上呢。”
我这倒是实话,没有白素素,李平安还真就未必会高看我一眼。
“这位白姑娘到底啥来头,连县太爷都得亲自登门。”我妈颇是惊讶。
我想了想道:“妈,实不相瞒,白小姐家里有有势力,不是一般人,你儿子能有这点面子,那也全都是沾了她的光罢了。”
我妈有些担忧道:“儿子呀,我看白姑娘人蛮讨喜的。我可是打心眼里喜欢,只是人家家境这么好,能看得上咱们吗?”
我笑道:“你不懂,只要有感情在一起了,哪有什么看不看得上的。”
怕我妈多问,我拿出金针给她驱风邪。
我妈虽然见我念念叨叨,嘴里碎碎个没完,不过出于对儿子的信任,她并没有多问。
古人认为人体之所以生病,就是因为阴阳失调,风邪入侵。
鬼医之术可治人鬼,处理这种小病,我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这些天在山间采草药的时候,我没少研究这本书,基本上吃了个七七八八了。
果然,待金针度入灵气后,我母亲头上冒出了一层灰色的病气烟雾,那正是风邪之气。
待风邪之气散去,母亲浑身已是出了一身臭汗,但却身轻体便,说不出的舒畅。
我扶着母亲下了床,示意她走上几步。
母亲这些年因为风湿骨痛,行走极为不便,这会当她战战巍巍的走了几步后,她试着扭动了一下腰肢,忍不住惊诧泪流满面。
“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
母亲年轻的时候,有一把好嗓子,此刻竟是忍不住唱出了声。
我在一旁,心中激动之余更是无比的自豪。
踩了陈发财父子对我来说,远不及母亲身康体健重要,而现在我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让母亲摆脱了多年来的病魔的困扰,这种喜悦让我激动的紧握拳头。
我陈涛不是废物,我可以为这个家做很多,我有能力保护自己身边的亲人。
“小涛,你,你这手艺是从哪儿学来的,比村里的陈赤脚还厉害。我这病拖了这么多年,就没今天这么轻快过……”母亲抹了一把眼泪,已经是泣不成声。
“妈,我这几年在南广打工,厂子里一个工友懂些医术,我便跟他学了些皮毛。”我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我不想让爸妈知道我在吃阴阳饭,跟妖鬼打交道,以免二老担心。
正跟我妈说话,只听到堂屋有人在说话。
我让我妈先去冲个凉,好好歇息就是了,然后回到了堂屋。
是陈二幺两口子,这两口子是好酒好烟提了不少,满脸堆笑的讨好我爸。
当初我和花儿处对象的时候,这两口子对我们家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都看不惯,还说什么拿不出六万块的彩礼就别想踏进他家大门一步。
当初纯洁美好的花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得也是被这两个老东西给带坏了。
现在这两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在陈发财父子倒台后,又厚颜无耻的找上了门来。
“涛子,来,过来坐,听听你陈叔有什么说头。”
我爸是个直性子,不爱整那虚头巴脑的,这俩货上门,就连一杯热茶都没有给他他们准备。
“今天这是刮得什么风,把您二老吹到我家这破瓦寒窑里来了?怎么,想陈发财了,打算进去跟他继续热乎热乎?”
我坐在老爹旁边的椅子上,冷笑了一声。对这两口子,我要是有好脸色,那就有鬼了,
不过说到底,陈二幺虽然利欲熏心,本人却是个窝囊废,跟着陈发财虽然捡了点芝麻,却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的话,早就把他们和陈发财一并收拾了。
陈二幺苦笑了一声,脸上挂满了让人恶心的谄媚之色:“涛子,你还不知道叔是个什么人么?老叔我就是跟在身后打两声吆喝,上不了台面,也,也没多大的罪过吧……”
“让你来说正经事儿来了,你扯那些个干啥!”
陈二幺的媳妇李大脚一巴掌抽在了自家爷们儿的脑门子上,然后转过脸来,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