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社团里的记载,二楼厕所最里面隔间的传说是第三传说,哭泣的女仆。这个传说的起因,在民国中期。当时这间庄园是被一个在朗州带兵驻防的将军当做私宅使用的。那位将军打仗很厉害,不过根据野史上说,这个将军很花心。他的正室是一位前朝的格格,虽然长得很漂亮秉性却很刁蛮。”
说到这里,郁寒秋很是厌恶的用眼神扫了我们几个在场的男人一眼。
“这位将军先后娶了五位姨太太,可是五位姨太太全都在过门后一个月内逝世,当时有传言说那五位姨太太是遭到了这庄园中厉鬼的诅咒而死的。不过,这个说法被我们社团一位学长给推翻了。”
提起自己社团的前辈,郁寒秋脸上满是骄傲。
“学长在探索这所庄园的时候,在一间睡房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活砖暗格,从里面找到了一本日记。从内容上看,那是当初将军大女儿写的。根据日记中的记载,那位正房格格非常善妒,几位姨太太过门之后,都是被她以各种手段弄死的。这些事情将军也知道,只是他是真心爱自己的老婆,并没有把她怎么样,也没再娶姨太太,只不过花心的性子却是改不了,时不时的会调戏一下家里那几个颇有姿色的女仆。”
一位刁蛮任性的前朝格格,连一个姨太太都容不下,更别说是自家那些在她眼里和牲畜没什么区别的下仆了。
凡是被将军色眯眯的“照顾”过的女仆,这位格格都会想方设法的找借口收拾一顿。
后来有一天,将军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十八九岁的清秀少女,说是在路边捡回来的,看着可怜,就让她在家里当个女仆,再三叮嘱让老婆务必好好的照顾她一下,绝不可慢待。
次日一早,将军接到急电带兵出门剿匪,这位格格在家可就翻了天了。
寻常的女仆和将军对说几句话她都会醋意大发,更别说这种被将军带回来还要叮嘱好生照顾的了。格格对着女仆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最后干脆因为她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女仆蹲在专属于她的厕格里,就让人直接把那女仆的头按在厕坑里用水去浇,最后也不知道是被沼气熏得还是呛了水,反正就把那女仆给活活弄死在了厕格里。
“日记里说,女仆在临死前还在不停的念叨‘这不对’‘我不该在这儿的’‘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日记上记载的,那天是个阴天,而在那之后,就开始有人在阴雨天的夜晚在那个厕格里看到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少女蹲在地上嘤嘤的哭泣,甚至有的还会看到她趴在地上,头卡在厕坑里哭喊的样子。这个传说属于安全无害的那种,最多就是吓人一跳。”
说到这里,郁寒秋扭头看了一眼门口。此时杨翠花和同行的另外一位女孩儿还在厕所里呢。当然,她们倒不是留在那里想找鬼算账的,而是……洗屁股去了,毕竟卡在厕坑上,就算厕坑打扫的再干净,也难免恶心……
“所以你们的这位兄弟才没有阻止那位女同学自己去厕所啊?话说这女人醋劲儿上来,这么可怕的吗?”
这位女仆的死法,真是想想都觉得恶心。
“哼,还不是因为你们男人花心,见一个爱一个。”
这郁寒秋也不知道是忘了被壁咚支配的恐惧,还是骨子里也是个女拳师,我就这么随口说了一句,她立马就给怼了回来。
不过就在我想再怼她一下的时候,周浩然突然抬起手来对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房间最里面的那个角落。
大家都是来探灵的,看到这动作立刻闭上了嘴巴开始侧耳静听。果然,一声声低沉缥缈的哭泣声,从那个角落里传了过来。
这庄园,要不要这么宝藏啊?难道每一间房间里都藏着鬼吗?我摸了摸腰包里装黄泉水的小瓶子,也不知道该不该掏出来给自己开个眼。
这要是往眼皮子上一抹,然后发现整间屋子里到处都是“人”,把我们当动物园的猴子一样看,或者哪对鸳鸯在床上做点不可描述的事情,那还不得尴尬死啊?
“喂——”
那呜咽声连绵不绝,听了足足两分钟都没有停下的意思,我悄悄的伸手拍了一下身边的郁寒秋,结果后者立刻扭头狠狠甩给我一个白眼。
额,好吧,我承认我拍的时候没注意,但是我真不是故意拍你大腿上的。
“这是第几传说?”
“我不知道。”
郁寒秋同样压低了声音给了我一个回复,只是这内容……
“这……也是我们记录之外的东西,不过这间房间,好像是那位格格……你看,梳妆台的镜子里……”
郁寒秋说到一半,突然抬手指向了那个角落的梳妆台。坐在郁寒秋旁边的一个燕山大学的男生听到她的话几乎是下意识的举起手机朝那边照了过去,我想要出声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在手电光照到镜子的瞬间,一抹红影闪电般从镜子里钻出来,还没等我把符纸从腰包里取出,就已经飞越了半间屋子撞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