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若竹!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的喊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张若竹虽然是龙虎山传人,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用雷法把我电翻,可是那又怎么样?民国年间的老天师都解决不了,只能选择封印的东西,她一个晚辈岂能对抗的了?这只身下去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我把钩戟往旁边地上一扔,直接从石门跳了下去,落地时被脚下干巴巴的糯米浆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就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这特娘的好在有一层糯米饼隔着,不然那一瞬间屁股就得变了烤肉。
当我冲到那窟窿边打算看看有没有把人救上来的机会时,一块散发着金光的东西陡然从窟窿口,而是在飞上来以后就直接附着在了窟窿边缘。那竟然是之前被砸落的一块铜块。
在附着到窟窿边缘的同时,铜块上暴发出了一抹金光,铜制地板原本有些向上弯曲的边缘部分在金光之下再次变得平整,并且和那铜块结合在了一起。
这,这就是张若竹所谓的龙虎山秘法吗?
听不清词句的吟诵声不停的从窟窿一体。
在这期间,我听到了是张若竹的吟诵声始终没有停下,直到最后一块铜块飞起,彻底补上了那个窟窿。
至此,铜制地板的封印完好如初,而张若竹……则是和我天人永隔了。
张若竹……我和这个女人的交集其实并不多,也就见过那么几次面,而除了第一次给我检查身体时比较正经外,基本上每一次她都要很没脸没皮的来调戏我一顿。
可是,如今她把自己封在了那满是僵尸的地下,我的心却是一阵阵的揪痛。
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有些事情,比命更加重要。
是这样的吗?
对她而言,比命更重要的事情恐怕就是重回龙虎山吧。可是人都死了,有没有那个龙虎山弟子的名号真的重要吗?
她走向那个窟窿的时候,没有犹豫,也没有恐惧,这就是信念的力量吗?或者说,这就是她作为一个修道者所坚持的道吗?
那我的道究竟应该是怎样的呢?如果我的道心没有出问题,也许她的死根本就可以避免吧。
“噗通——”
“吼——”
一声重物坠地声过后,有气无力的吼叫声从我身后不远处传了过来。扭头看去,却是那个之前挂在石室顶上被烧得不成人形的银甲尸仰面朝天的掉在了地上,不甘心的朝着我这边吼叫着。
“叫叫叫!叫你奶奶个孙子!”
我冲着银甲尸吼了一嗓子,可是胸中压着的那口郁气却根本就吼不出来,于是乎我大踏步走到银甲尸身边,抬腿骑在他身上,照着这货还泛着银光的脑袋抬手就是一击老拳。
“吼——”
“还特娘的叫!我特娘的让你入侵华夏!让你杀我们华夏人!让你变成僵尸!让你祸害人!”
这不是什么除魔卫道,就是单纯的在发泄而已,我的嘴里不停的喝骂着,拳头一下下砸在银甲尸的脑袋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砸了多少拳,总之到最后,银甲尸的脑袋硬是被我从它那烧焦的脖子上给一拳打掉了下来,滚落在一边的地板上不停的张合着嘴巴。
“小陈,你没事吧?”
石门边上,曹子孝也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了。直到我停下挥拳的动作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他才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开始询问。
“我没事。”
从银甲尸的身上站起来,我感觉自己走路时都有些摇晃,拎起那颗还在不停张合着嘴巴的脑袋扔到了石门上面,在抓着梯子爬出石门时,我回头又看了一眼铜制地板上原本是个窟窿的地方。
姐姐,你等着吧,你要的洋房、汽车,还有小白脸什么的,我一样不少的,全都烧给你!不对!我双份烧给你!
等我有那个本事了,我一定会再回到这里,干掉个龙虎山弟子,我就给你把龙虎山翻个底朝天!
我上去之后不久,张若竹之前吩咐人去找的糯米也都找够了。那些粮店老板听说有人要买陈米,一个个高兴地不得了,动作那叫一个快啊。
我们不但用糯米把石室灌满,还直接在岛上铺了一层糯米,用来清理战斗中流散到到的岛上的尸毒。
做完这些,天已经开始擦黑了。我回到了张雨仙、黄晓霞和米可儿暂时栖身的校医院,那位兼职做护士的学姐还在,可是喜欢调戏我的张医生却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卢光安的尸牙已经被磨成了粉末,并且分为了四份。其中一份,由曹子孝带了回去。
虽然卓悦在最后关头丢下匕首放弃了抵抗,但是她涉嫌故意投毒杀人的事情还是要付出代价的。此时已经被带回了警署。
其余三个女孩儿在吃下僵尸牙粉之后,拉了几个小时肚子,终于把尸毒都排了出去,然后瘫在了校医院的病床上。
期间,我把张若竹的事情告诉了张雨仙。后者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