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
当我和楚阳翔把房门打开的时候,对面402的门也被打开了,之前那个半边脸都是血的榔头男就站在门口手握榔头怒视着门口众人,而此时在楼道里,站着八个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混混的家伙,为首的两个站在402的门口,一个手上拎着棒球棒,一个拎着根钢管。
混混们显然被开门的男人那半脸血迹给唬了一下,不过很快,那拿着钢管的混混就一钢管敲在了门边的墙壁上。
“你特娘的不用管老子们是什么人,老子就问你,你住在这里是吗?”
“是又怎么样?关你屁事!”
该说不说的,这榔头男的职业素养还是不错的,把个恶人演的惟妙惟肖。让门口两个混混又是一愣。混混这种东西啊,你越怂,他越欺负你,当你明显比他还凶的时候,他们也怂。
“关……你特娘的是不是住在这里当然不关老子的事儿,但是老子今天受人所托,就要把你丫的这房子砸了!”
一句“关你屁事”竟然把钢管混混给噎住了。憋了半天气才喊出了一句叫嚣。不过这句叫嚣听起来还真是有点怂啊。一上来就说什么受人所托,这意思是要打输了给人一个询问话的话柄,打他们打轻点?
“废什么话!干他!”
钢管混混的怂,似乎是让身边的球棒混混感到了耻辱,怒吼一声挥舞球棒就要朝榔头男的脑袋上砸去,可是他的球棒向后一扬,却不知道为什么挥不下去了,结果被榔头男一榔头砸在了脑门子上,一个大包立刻就鼓了起来。
“特娘的,谁拽老子的棒……哎哟!”
球棒混混也算彪悍了,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榔头,在同伴挥舞钢管挡住榔头男的时候,一手捂头,嗷嗷叫着就要转身看是谁拽住了他的球棒,结果头还没转过来呢,腿弯后面就挨了重重一脚,惨叫一声跪在了地上,然后后脑勺子又挨了一脚,脑袋直接怼在了同伴的屁股蛋子上,把那和榔头男对峙的钢管混混下了一跳,尖叫一声蹦到了旁边,捂着屁股回头看向了身后。
球棒当然不会凭空定住了,在球棒混混挥棒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现在那根棒子正被我拿在手里把玩。
“一条、二条、三条、四条、五条、六条、七条、八条,你们这上门捣乱的一共就八条吗?还有没有了?”
我用球棒一个个点着那些混混,就好像数狗似的。
“你特娘的谁啊?老子裕华小白狼,听过没有?没事干一边数吊毛玩去,别特娘的多管闲事,不然小心让你下半辈子坐轮椅!”
钢管混混回头,看到401的门开着,我和楚阳翔都是一副看起来挺普通的身材,那股痞子的凶劲儿立刻就上来了。
“小白狼?”
钢管痞子这绰号倒是听着有点霸气,只不过……这特娘的不会是配合头发起的吧?这丫的一头半长发,前面一缕挑染成了白色,看着……不但不像狼,反而像是一条长了长毛的哈士奇啊。
“听说过哥的名字?那就特娘的赶紧滚回你们屋里去,别特娘的找不自在!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子打断你两条狗腿!”
小白狼说着,把钢管狠狠的在地上砸出了一片火花。
然而他并没有发现的是堵在楼梯上的那另外几个混混此时就那么冷冷的盯着我们,一句话都没说。
而对面的榔头男则是在对我们狂打眼色,似乎是在示意我们赶紧回去报警什么的。
该说不说的,这榔头男挺仗义的,要是换个人的话,说不定这会儿就已经告诉这帮混子,我们两个才是402的房主了。
“这还真没听说过,取这么个绰号,你最起码把头发染得好点吧,咋也得像我这样,整一头白头发才行,你就这么几根,要是被人拔了,岂不是要改名叫秃尾巴狼了?”
对于榔头男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摸了摸自己的满头白发,我对小白狼深深地表示了一番不屑。
“我呸!在裕华区,谁不知道我小白狼的名字?敢拔我头发的人还特娘的……窝草!你刚什么!松,松手……疼疼疼……疼……松手……啊——”
楼道里一片安静,在小白狼喷唾沫星子的时候,我已经一把捏住了他的脸蛋子,拽住那缕头发“刺啦”一声就给丫的扯了下来,那可是一撮啊,别说头发了,头皮都给拽脱了一块,鲜血顿时就流了一脸。
在拽完之后,我并没有松开他的脸蛋子,而是直接捏着向前一推,把他按到了楼道的墙壁上。
其他混混们没有一个敢出声的——在抓小白狼的时候我把手里的棒球棍甩了出去,球棍像是捅纸箱子一样插进三楼半处最后一个混混身边的墙壁里足有半尺深。
“我不知道什么华区,也不知道什么小白狼,我只知道你们现在上门打扰了我的客人,我就得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把招子放亮点看清楚了,我可不是秃尾巴狼这样的银样镴枪头,说打断两条,我绝对不会只给你们打断一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