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电话接了。”
顺手在李瑶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我朝着钟离走了过去。而李瑶在“唔”的一声捂住屁股,并且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后,还是把电话给接了起来。
“这一巴掌抽的,手感挺不错吧?怎么样,发现了什么了吗?”
李瑶没有看着这边,钟离凑到我面前,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手感就那样,她被盯上的是肾。”
“肾吗?看来我之前设想的可能不太对。”
听我说到肾脏,钟离反而是皱起了眉。
“哦?你之前设想的?”
“对啊,我也看了一些恐怖片和恐怖小说,一般这种脏东西偷人内脏的行为,不都是要凑个整出来吗?第一个死者被取走的是肝脏,第二个死者被取走的是肾脏,第三个死者缺的是肠子,第四个死者也就是田雨,缺的是心脏。这里面没有重复的,可是……”
钟离拿出手机,把几名死者的照片轮流给我看了一遍,然后他翻回了第二张照片用手指敲了敲。
“这里已经有肾脏了,可是这个田雨被标记的地方依旧是肾脏,这难道不奇怪吗?”
“你这么说的话……”
不得不说,钟离这话有道理。我调出第二名死者的资料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有对照其他几名死者的照片看了一下,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这特娘的脏东西,嘴巴挺刁啊。”
“你看出什么来了?”
“喏,这里。”
我指着尸检报告上的一行字给钟离看,那上面写的是:XX膜有新鲜的破裂痕迹。
“你的意思是……”
“嗯,没错,这个搞事儿的家伙嘴巴很挑,就只要完璧之身的黄花闺女。这位丢了肾脏的小姐,可能是在被打上印记之后,发生了一场艳遇,结果就是她的脏器已经不符合要求了,所以那家伙才会想要一副新的。还真没看出来啊,昨天晚上主动到我屋里投怀送抱,她还是个完璧。”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李瑶。
李瑶此时还缩在墙角打电话,按理说在这种时候接到电话,应该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才对,但是李瑶并没有,她的脸上,带着认真和虔诚,甚至还有几分惶恐的味道。
该说不说的,信仰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挺可怕的。我自己并不是什么无神论者,但是有些时候,我真的不希望身边的人信神。原因很简单,我信鬼神是因为我能接触到鬼神。而他们信鬼神,能接触到的基本都是神棍。信的越虔诚,被坑的越狠。
“我让你查的那个加布雷尔?巴托里伯爵的资料你查到了吗?作怪的很可能就是这位伯爵。”
“找到了一些,但是信息很少。毕竟是一个多世纪之前的人了。也就他是个贵族,不然的话想找到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
钟离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张打印纸展开铺在我面前的茶几上。我看着那薄薄的一张打印纸真的是有些无语。
加布雷尔?巴托里,得国施瓦本人,世袭伯爵爵位。1898年随少年贵族军官团乘船来到胶岛,并领导少年贵族军官团镇压胶岛各地的反抗民众。所谓反抗民众,只是一个好听的说话,实际上,就只是一些普通渔民被他们找借口攻击、杀戮。
1899年7月,少年贵族军官团在又一次执行“镇压任务”归来的途中遭遇暴风雨袭击,军官团乘坐的双桅帆船飞翔的普鲁士人号在暴风雨中沉没,加布雷尔本人在三天后出现在今栈桥附近的海滩上成了军官团唯一一名幸存者。
因为少年贵族军官团的覆灭,加布雷尔受到了来自得国上层很多贵族家族的问责,在重重压力之下,加布雷尔放弃了在胶岛军部的军职,以医生的身份在胶岛谋生。
1901年,加布雷尔邂逅了来自得国本土的格雷泽小姐,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并且在圣光大教堂举行了婚礼。
婚礼当晚,新娘格雷泽突发恶疾吐血而死,加布雷尔由此变得郁郁寡欢,除了工作之外,不再参与任何社交活动。
1903年6月14日,加布雷尔伯爵在王子饭店门外遭遇刺杀,杀人者同样是两名得国人,身份不详,去向不祥。
加布雷尔死后,和妻子格雷泽一起被葬在万国公墓。
现今,万国公墓主体已被拆毁,仅留下一个小墓园,加布雷尔夫妻的坟墓恰好就在小墓园之中。
另外,加布雷尔?巴托里伯爵的太姑奶奶,名叫伊丽莎白?巴托里。
“卧槽!”
说实话,整个资料最让我震撼的就是最后这一句“另外”了。
加布雷尔这个名字,对于我这种几乎不闻国外事的土包子来说真的是很陌生很陌生,可是提到她的这位太姑奶奶,那特娘的简直是名满天下啊!
啥?你不知道伊丽莎白?巴托里是谁?
提到这个名字,就有一个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