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回头看了眼,有些想不通,付管家不是说先生和夫人床头吵架床尾和么,怎么现在看着不像床尾和反而很像快分居了啊? 书房墙壁上的挂钟一分一秒地走着,时针指向了11点。 贺禹渊低眸点开手机里的某个软件,画面空白。 这是卧室监控头的关联软件,他能从这个软件看见林萝在做什么,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随着四个监控头被拆掉,这个软件也没了用处。 贺禹渊长按软件图标,看着跳出的卸载字眼,许久,还是没选择卸载它。 高中时不敢探查和林萝有关的消息,生怕见到人就控制不住掠夺和掌控的本性,今晚也不遑多让,回到卧室,见到熟睡的林萝,他一定会放弃在衣帽间里信誓旦旦说过的不看、不管、不删。 一顿晚饭的时间而已。 一顿晚饭的时间就让他前不久刚堆砌起来的坚持摇摇欲坠。 他很想一直管着林萝,不由分说地一直管着林萝。 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桌面还放着一张刚搜到的大金毛认错图。 大金毛的两只前爪趴在床上,垂着毛茸茸的脑袋,用乌黑的眼珠望着床边的主人。 两手趴床上,垂着脑袋,望着人。 唯独金毛的眼神大概学不会。 贺禹渊低笑出声,“她现在应该睡了。” “✳()_✳” 贺禹渊关掉了桌面上的金毛图片,“继续。” 下属甲忙端正态度,“贺横这几天动作很大,一直在试图让我们倒戈。” “配合他。”贺禹渊抬眼望向窗外,月光下,一整片向日葵显得静谧温柔,吐出的字,冷漠平淡,“明天你们在工作上出几个错。” 几个下属立刻懂了贺禹渊的意思。 这是让副总有借口发落他们,那么他们再被贺横给出的利益诱惑也就顺理成章了。 不过,还有件事比较麻烦。 下属乙汇报道:“贺总,国外分公司有部分被渗透了,其中……有贺问宏的手笔。”一般来说,他该称呼贺问宏为贺先生,但这位前任老板做的事情太出格,他真叫了估计贺总也不爱听。 贺禹渊早有预料,从窗外收回视线,“我明天亲自去一趟。” 几个下属听到这话,深深为国外几位管理层点蜡,这次贺总亲自去,怕是打算杀鸡儆猴,顺便清洗一波了。 语音会议结束,下 属甲听见贺禹渊说道:“让霍尔曼召集团队的人开视频会议。” 下属甲微愣。 这会儿霍尔曼那边应该是早上九点,等开完会,国内这边都快天亮了吧,难道贺总打算通宵么? “贺总,我们计划不是半个月内——” “贺横太跳了。”贺禹渊声音肃冷,像是在谈论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周末前收拾干净。” 几个下属扶额。 一个电话会议,工作量猛然翻了三倍!可怕的是贺总比他们还连轴转!! -- 翌日。 林萝伸手摸到床上手机,揉着眼睛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半。 “贺禹——”下意识叫人叫到一半,林萝的视线往旁边掠过去,另半边床铺很乱,枕头很平整,床铺看着不像被贺禹渊睡乱了,倒像被她晚上睡过界弄乱了。 林萝收回视线,看了眼手腕。 虽然这些天的肢体接触,让她记住了贺禹渊的温度,即使贺禹渊再握她手腕,她也不会醒,但可以肯定,昨晚没被握手腕。 甚至—— 贺禹渊晚上回没回来睡都不一定。 “这个人。”林萝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按呼叫铃一边皱眉嘀咕道,“他该不会猜出我昨晚在饭桌上说的那句话的意思,这才不回来吧?生怕我睡完了不负责?” 佣人听见呼叫铃的声音很快就过来了。 林萝伸了个懒腰,“贺禹渊呢?” “先生七点不到就走了。”佣人快步走到床头这边,将床头柜上的一张卡片递给林萝,“先生离开前说将这张卡片交给夫人。” 林萝拿过卡片,轻轻挑眉,“他昨晚还回来了?”不然这张卡片也放不过来。 佣人想起付管家的交代,低声道:“我听付管家说,先生早上六点多才从书房出来,在客卧洗漱完,早饭都没吃就匆匆出门,说是去国外出差。” 在付管家看来,吵架第二天老公就出国了,怎么看都像还在生气,不管先生到底生没生气,反正不能让夫人以为先生在生气。 此时,林萝打开了卡片。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