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听说那边的太阳八点上班。”也有人说那边六点半太阳就上班了,不重要,她喜欢太阳八点上班。 贺禹渊敛眸,宽大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林萝的手。 “好。”他低声应道。 从飞庄园度假再到提前约定的看日出,他一次次出现在了林萝的未来计划里,从前的多年索求竟不知不觉地得到满足。 - 隆冬。 灰色的云层下,大雪洋洋洒洒。 林萝歪靠在软座椅子上,遥遥地望着远处湖面结出的蓝冰和巍峨的雪山。 这几天,她难得不犯懒,便拉着贺禹渊一起来这边看日出,昨天早上刚看完日出,今天就下起了大雪。 风很大,雪也很大,不过这栋房子里供暖极佳,昨晚洗澡前,林萝还热得让贺禹渊开了空调制冷,而后就是两个人又胡闹了许久才洗上澡。 迷迷糊糊睡着前,贺禹渊抵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他们住的房子是录完《天生一对》回家后,林萝挑拣着买的一栋,目的就是用来看日出的时候住。 刚刚开机的手机里,收到了一串消息提示音。 林萝点开看了眼,大部分消息都是来自亲人和朋友的生日祝福,有国内有国外,一些礼物已经邮寄到她在J市常住的家里了。 这是她从异世 回来过的第二个生日, ⎋(格格党?文学)_⎋, 后天的行程被高诺言约了看他们团队的新项目,再后面几天就是为了月底的婚礼做准备。 耳边响起脚步声,林萝放下手机,循声看见贺禹渊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虾仁,绿叶菜,糖心蛋以及用胡萝卜雕出的“生日快乐”四个字。 林萝看着圆滚滚很可爱的四个字,笑道:“你这刻胡萝卜的手艺远超去年。” “毕竟多了一年练手期。”贺禹渊放下筷子,“你明年一定还这么说。” “你这么有自信啊。” “可能是你这些天经常叫老公给的自信。” 林萝挑眉,拿起筷子吃面条。 一整根的手擀面条很劲道,而且吸饱了金黄油亮的高汤,吃进嘴里,唇齿间都是咸香鲜美的味道。 桌上除了生日面,还有两个人吃的其他早餐。 林萝吃下一大碗生日面又吃了几个锅贴和烧麦就饱了,贺禹渊还在吃,不过,他吃到一半,像才想起来,从椅子上起身,“我拿礼物给你。” “嗯。” 刚应声,嘴上说去拿礼物的贺禹渊却走到了她后面,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有惊喜?” “有。” 屋外的风声里,贺禹渊的声音在后面自上而下地响起,清淡微哑,“我带你拆礼物。” 林萝很轻地笑了笑。 在被捂着眼睛随贺禹渊往放礼物的地方走的路上,林萝还猜了下贺禹渊能送的礼物。 上一年生日,他用把前面那些年都补回来的理由送了整整二十七份礼物,今年,连林萝都想不到她还想再收什么礼物。 这个方向,应该在客厅。 捂住眼睛的两只手逐渐收走,搭在了肩上。 “拆礼物吧。”贺禹渊说。 林萝微阖的眼睫轻颤了几下,睁开了眼。 浅淡的豆黄色小灯绕满了原木风的客厅,旁边,红砖壁炉里燃着火焰,在落地窗外的雪景和壁炉火光的映衬下,微弱的灯光照亮了摆放在前面的相片,被拼成“我爱你”三个字的相片。 全是贺禹渊这段时间亲手给她拍的相片。 坐在旋转木马上比心,坐在躺椅上逗小美,在花园荡秋千,在湖边喂天鹅,在林间和小松鼠对视还有撸着裤腿坐在礁石上拎起了张牙舞爪的螃蟹。 林萝看着这些相片,蓦地想起了曾经和贺禹渊关于一直和一辈子的那个约定。 短短两年,两个人日常居然就有这么多,而且乐此不疲。 一阵清悦的吉他音突兀传来。 林萝转过身,眸底闪过惊讶。 贺禹渊坐在门边的高脚椅子上,抱着一把不知何时带来的吉他,漆黑的眸,掩着松散笑意,“从前答应过你学乐器唱歌给你听。” 他唱了一首歌词和曲子都很缱绻的情歌,配上清冽低哑的音色,在隆冬这样的日子,也莫名有股温柔的意味。 情歌末尾,贺禹渊收起了吉他,望向林萝,“生日快乐,我——” “我爱你。”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