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叫疯爹认你做闺女,把你嫁过去。反正当初只说是娶瑞王女儿,又没说是不是亲生的。”
凉月话音刚落,桃核儿就把凉月的衣裳丢给她:“姑娘你也太欺负人了!我不伺候了!”
凉月自己捡起衣裳收拾:“谁再给我乱点鸳鸯谱,我就把谁嫁出去!”
桃核儿也不会真罢工,又过去给凉月打理。
“姑娘真是不识好人心!”
凉月摇头:“要是没有白洞庭唐突提亲那事儿的话,我还没想过离他远一点。大白将军净会给弟弟出馊主意,也就是他们白家吧,换个别家,疯爹早就抄家了。”
桃核儿也表示赞同:“白将军是还不了解姑娘的性子,咱们姑娘得顺毛摸。”
凉月不反驳,她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还有一件事儿,姑娘,那棵树的事儿,奴婢帮你问明白了。”
“快说说。”凉月精神为之一振,总算有件好事情。
桃核儿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
“奴婢觉得别人都不靠谱,所以直接去问了庵里的主持,听她老人家说,那棵杏树打从建庵之时就存在了,所以这棵树有百年之久了。”
凉月打断了桃核儿的故事:“杏树能活百年?成精了吧?”
桃核儿点头:“奴婢也这么以为的,可是主持寺里这么多年没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儿,大家也只当是这块山头风水好,才长得好呢。”
“呵呵,心可真大。”
“嗨!毕竟都是出家人,不都认为万物皆有灵吗?”
凉月也认可了这个说法。
“可就在去年冬天,发生了一件怪事儿,那天天降大雪,大雪连山路都封了,就在那个晚上,有个小尼姑起夜时看到那棵杏树居然开花了,满树都是粉白色的杏花,和着雪花飘飘洒洒了一地呢!当时小尼姑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做梦了。可是第二天杏树就彻底干枯了,今年也没有再开花结果。”
凉月仔细听着桃核儿的话,小尼姑应该不是做梦,这杏树也确实成了精,她可真是粗心,去年她来时,竟然没发现这一点。
可如今树枯了,修炼成精的树妖也不知所踪,她要上哪儿去捉妖呢?
桃核儿替凉月把案上东西收拾了,回身的时候,又跺了下脚:“待我再看到那个糊涂老尼的,还吹什么牛来着,那棵树多大,她就多大了。分明就是看咱们是小孩儿好骗!”
老尼?
凉月想起来了,那个扫地的老尼姑确实如此说过。
“如果她不是得了老年痴呆,她说的又是实话呢?”
凉月做了个设想,然后立刻后悔地捶了下自己的脑子,她是能力退化了还是脑子不好使了?
她有可能就是杏树妖呀!
可是她身上一丁点儿妖味儿都没有,她是怎么做到的?
“走!”
反正也想不明白,不如就去看看。
凉月推开门,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小侄女,干什么去火急火燎的!”
凉月劲大了,小皇帝被撞得一屁股坐地上,他身后的宫人都没来得及扶一下。
“咦?你的手怎么了?”
这家伙眼睛真尖!
“不小心划到了。”
凉月把受伤的手背过去,用没受伤的手拉小皇帝起来。
“你有事吗?我要出去。”
凉月有点急,她现在迫切地想找到那个老尼。
小皇帝抚了抚头冠,有点恼了:“朕就这么不受待见吗?你们都把朕拒之门外,朕哪里做错了!”
凉月挑了下眉,好大的脾气呀!平时见她不是都挺怂的吗?
“我们?还有谁?”
凉月问,小皇帝却不说了。
“哦,我知道了!疯爹和皇奶奶唠家常,白糖水儿又要负责庵内防务。没人有功夫搭理你,是吧?”
凉月掐了下小皇帝的脸蛋,他赌气地把脸转了过去。
“你是皇帝,谁敢不待见你呀!”
凉月拉着小皇帝,得给他哄好了才行,“我闲着,我待见你。”
“你不是要出去吗?”小皇帝推了凉月一把。
“疼!你下手能轻点儿吗?我比你小!”
吼归吼,凶归凶,谁也不记仇。
凉月扯着小皇帝的袖子往杏树所在的院子去,她现在心里有几个想法,得需要证实一下。
院子里,白糖水和几个官兵正端详着那棵杏树。
“这树被雷劈了吗?怎么拦腰折断了?”
小皇帝嘴快,一进门就指着那棵树道:“往年这树上的杏子可好吃了,什么时候枯死了?”
白糖水指着树折断之处说:“没有惊雷,断口处也不是雷劈所制。”
凉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