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还没来得及下口,就觉心口剧痛,再低头一瞧,胸口已经空了。
“妹妹!”
刺猬忙接住兔子身子,可接住的,只有一堆齑粉。
“啪!”
顾凉月身后的老树树干一点点裂开,顾凉月从里面拔出身子,她缓缓抬头,冲着刺猬涔涔地笑。
“你,你的眼睛!”
刺猬见顾凉月神色不对,她眼睛血红,里面竟显出一个人影来!
刺猬忙跳开了。
顾凉月歪着脑袋,冲着刺猬冷涔涔地笑道:“你敢伤她!”
顾凉月把身上的刺一根根拔出来,每拔出一根,那刺都会自动射向刺猬。
“你不是顾凉月,你是谁!”
这些刺就像是认准了目标一般,即便刺猬是个活靶子,这些刺也穷追不舍。
“你的东西,还给你!”
又是两根刺射出来,正刺在刺猬的双肩,把她钉在了门楣之上,现出了原型。
“你要做什么?”
刺猬见顾凉月飞到自己面前。
顾凉月眼睛忽清忽浊,她低吼了声:“睡你的觉去!”
那双眼又变成了血红色,她的表情也变得恐怖而诡异。
“啊!”
玄晖赶到梅府外,只听到这么一声惨叫。
他心道不妙,刚才轻罗馆的八宝琉璃灯亮起来,他心头便不安,此刻竟有些慌了。
待他闪进来,就只在庭院里找到了趴着的被打成筛子的凉月。
“小废物!”
玄晖把顾凉月捧起来,又唤她:“顾凉月!你给我醒醒!”
凉月却根本没有一丝反应!
玄晖把顾凉月背起来,他后背立刻被打透了,顾不得分辨满地狼藉之上那些都是谁的血,玄晖缩地成寸,把顾凉月带回了轻罗馆。
花酿正卧在榻上喝酒,被玄晖一脚把刚安上的门又踹碎了,他心疼银子,抱怨着:
“你还没吵够啊?我不和你吵了!嗓子疼。”
可看清玄晖背着的人,花酿顿时从榻上跳了下来,酒也醒了大半。
玄晖把凉月放在另一个榻上,有黑色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右手手心的妖主咒印已经彻底晦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