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
“我看谁不上车?那以后都别上我的车了!”
还是这招好使,互相看不顺眼,却还要对坐在马车里,继续互相嫌弃。
“啪!”
凉月跳起来,拍了花酿的脑袋一下。
“徒儿打师父,大逆不道啊!”
花酿这么说,却只是揉了揉额头,还做出一副可怜巴巴泫然欲泣的模样。
“该打!不打不长记性!”
顾怀酒喜欢煽风点火。
“哦!原来师尊知道疼啊!您说您这种行为,说好听了,就是自投罗网,自讨苦吃,说不好听,就是碰瓷儿!”
凉月嫌弃地摆摆手,“您老快把这一身伤治一治吧?要是被玄晖看到了,他还不得把这罪过怪我头上!还有蝶儿姐姐,您可把她吓着了!”
“闺女一语中的,他就是犯贱!”
疯王揽过闺女,抱着她看窗外的风景。
“停停!”
凉月一眼就瞧见了,在巷子口,有一团灰突突的东西。
“天哪!他是木头旮瘩吗?”
凉月指了指那灰突突,不是别的,正是在巷子口跪了一日夜的,李斯年疯王顺着闺女所指,也不屑地摇摇头。
于是乎,本来很宽敞的马车,此刻就显得有些人满为患了。
李斯年是被搀扶上的马车,才一上来,他趴着,垂着头,两条腿跪得太久,都伸不直了。
“梅听寒有病,你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徒儿说得对!”花酿对李斯年道,“你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呢?”
“您也好意思说这话?”
凉月怼了花酿一句。
疯王宠溺地揉着闺女的小手,得意地冲着花酿挑眉毛。
花酿却根本不在乎,他还可怜兮兮地说:“徒儿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师尊是为了谁受伤啊?”
“你的事儿等回轻罗馆再说!”凉月现在不想理花酿。
“真的?徒儿今晚回轻罗馆?”花酿这么问,却在冲着顾怀酒耀武扬威。
“你不收我的钱,我就回。”
凉月应道。
“不收!徒儿回自己家,怎么能收钱呢?”
花酿连声答应,喜上眉梢。
疯王却黑了脸:“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