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凉月可受不了。
而且这次是她理亏,离家出走这个法子,肯定也不好用吧?
凉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能让疯爹高兴的。
就在她快把头发抓乱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跨出门槛的,竟然是一双雪白的快靴。
凉月咽了下口水,错愕地盯着那双脚完全跨出来,紧接着银白色的衣裳,外袍上的白色轻纱上还精致地绣着白色的梅花。
凉月看得入了迷,往上看,入眼的,是疯爹那张俊脸,那头散乱的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束起来,还用乳清色的发带系好了。
这是我爹?
凉月不禁质问自己,她又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产生幻觉。
在她的记忆里,疯爹就没有穿过白色的衣裳,他的衣裳永远都是和他的脸一样阴沉。
如果不是朝夕相处,凉月都不敢认定。面前这个说不定是从什么平行空间穿越过来的,凉月说不定会这样想。
凉月咂吧咂吧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好看吗?”
疯王换了身衣裳,可是声音却冷冷的,而且他的手负在身后,看上去还是在生气。
凉月却完全管不了他生气不生气了。
好看就行。
“你……你还是我爹吗?”
凉月觉得疯爹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或许在十年前,疯爹就是这样的一个翩翩公子,白衣少年吧?
疯王挑了下眉,伸出一只手:“过来。”
“嗯嗯。”
凉月跑过去,抱住疯爹大腿,疯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看到了吗?这就是从前的顾怀酒。”
疯王说。
凉月看向疯王,见他唇角微微扬起,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下来。
“哭什么?”疯王抹去闺女脸上的泪水。
“没事儿,太帅了!帅哭了!”
这样的顾怀酒,太明亮了,就像是天上的一朵洁白无瑕的云彩,那云彩在湛蓝的天空上,仿佛在发着光。
凉月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疯爹,更加没有想过,一个人,可以成为光一样的存在。
“凉月……”
疯王抚摸着闺女的小脸,“你是本王的女儿,本王的过去,你有权知道,你不必去向别人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