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用皑皑白雪洗洗毛皮,他舒服地抖了抖毛,长长地伸了脖子,将疲惫驱赶走。
天色又暗下来,在一座雪白的山头,又那么一个小小的黑点,是多么得不容易被察觉。
麟轩指了指那里,说:“在那儿。”
青染不忘挖苦一下他:“鸟眼睛就是賊。”
麟轩憋了口恶气,却没有撒。
在没有弄明白当年的事之前,他绝对不能发作。
青染与天帝,做了什么交易?
他必须要知道。
青染直奔那黑点而去,还没有落地,就看到轻罗馆的小妖们被挂在山头的树上,就好像是在给挂着白雪的松树又加了一层装饰!
顾北斗急匆匆而下,他直接奔着被拦腰挂在树上的黑影小松而去,将人从树上接下来,探了探鼻息。
还活着!
太好了!
顾北斗一个个地把人救下来。
都还活着呢!
“他们睡着了而已,只是睡姿不好看而已。”
伏在悬崖之上的一只巨大的蟒蛇化成了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黑袍男子用胳膊拄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打了两个哈欠,一一打量着落在悬崖上的三个家伙。
“一神一妖一人,你们来找本尊做甚?来给本尊,当晚餐吗?”
亥北的样貌,是属于那种棱角分明的面容,和花酿的俊美相比,他有些一种肉眼可见的不怒自威之感,所以即便他说过时是那么地随意,好像在开玩笑,依旧旁人觉得冷风嗖嗖,脊背发凉。
青染恭敬地上前,给亥北行了礼。
“神尊英明,您应该察觉到了,您醒得还不是时候。我师父他现在不在这边,不能来和您赴约,所以您抓轻罗馆的小妖们,是无用功。依晚辈看,您应该回苍木林继续休养生息,等十万年之约到了,再出来。”
“呵呵。”亥北从牙缝里吐出口白气来。
“你们让我睡,我便睡?让我醒,我便醒?”
亥北微微起身,手指抬起来,定在青染的身上。
“你,是花酿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