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递给他,“就说麻烦她交给明二公子,让他把这个带给宫中的杨淑妃。”
周邝如一根石柱僵在那儿,再也说不出来话。
本以为上回明大娘子放狗,自己受了伤,母亲必然会打消念,可不仅母亲二日就上了明提亲。
如今两已经是未婚夫妇,婚期出来了,定在了今年秋季。
他阻止不了只能接受。
周夫见他面红耳赤,明知故问,“怎么了?”
“我,我不太合适,如此大事,母亲还是妥当些更好。”扭过转身就走,“既然母亲已经了安排,孩儿先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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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副从王府出来后,情也极差,想起这些年为了靖王瞻前马后,几乎跑断了腿,日后还要为这么个纨绔子弟效劳善后,顿觉了盼。
当下便邀了几个手底下的楼喝酒。
底下的知道他财大气粗,且他对一帮兄弟也自来大方,每回楼,是上二三楼。
山珍佳肴,每身边美作陪,一边听着小曲一边喝着美纤纤玉手投喂来的酒水,如同饮了玉液琼浆,登上了仙阁,飘乎了起来。
楼不比别处,自来不赊账,今日谢副花钱买高兴,赏钱给多了一些,结账时发觉身上的银钱不够,差小厮赶紧回府上取。
可想到,小厮却两手空空回到了楼,见谢副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小厮忙把大夫的话,一字不差复述了一遍,谢副眉紧皱,碍着身边还底下的一帮兄弟在,到底不好发怒翻脸,找来掌柜的,以副的身份作保临时挂了账,却再也了情,一杯酒灌入喉中,让兄弟们散了,自己也回了府邸。
大夫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见回来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先一通输出,“你还知道回来,要再晚些,估计连个落的方了。”
谢大爷拿到银钱,也是一肚子气,“怎么了?要山崩裂了。”
大夫冷笑一声,“我看也差不多了。”
谢大爷适才听了小厮说完,知道了个大概,见她摆出这副模样,便知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动问她,“老三他怎么了?”
大夫脱口而出,“被狐狸精迷了眼,财两空了。”
谢大爷最讨厌她这副模样,吸了一口气,“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大夫来气了,道我怎么好好说话,“你那位好侄子娶了个好媳妇,打算从明儿起要把账房撤了,往后咱们里的开支用,得靠大爷您了。”
她满口含沙射影,谢大爷也不指望能从她嘴里听出整件事的来龙脉,找来了碧云问,“说说怎么回事。”
碧云把事情经过说完,谢大爷咬牙半天吭声。
大夫又开始嘲讽,“大爷还能想出什么法......”
“你还脸了?”谢大爷突然一声呵斥,回瞪着大夫,恨铁不成钢,“早就同你说了,做事要分寸,别图眼前小利,你就是不听,目光短浅如能堪起大任?不管那温二娘子是如进来的谢,老三当初既然能把她留下来,便说明已承认了她,她就是谢的三奶奶,犯得着要你们一个二个上门挑衅?搬石砸自己的脚,可讨到便宜?简直愚蠢如猪狗。”
大夫被他劈盖脸骂得瞠目结舌。
“你可知道中州眼下是什么局势?”这两日谢大爷大了,“宫中的动静已经明显了,要削藩,周边的几个王爷,可一个是好下场?靖王将来必定凶多吉少,老大的调令就在最近,这节骨眼上,你不能替我们爷俩分忧也就算了,还闹得鸡飞狗跳,你看看,你哪点当做的样。”
谢大爷气得不轻。
这是大事。
大夫愣了愣,终于冷静了下来,顾不得什么银钱了,忙问,“这是发生了事?”
谢大爷顺过胸口的那口气,才道,“这次那裴元丘回来,便是来抓靖王的把柄,结果那位不成器的世子爷弄了个兵器库,被逮个正着,证物证今日已经送出了城,怕是过不了多久,咱们凤城就要完了......”
大夫被吓到了,“靖王呢,可想办法......”
“庆州遭了天灾,百姓四处闹事,王爷如今正困在庆州,消息迟迟递不进。”深吸一口气,恍然大悟,“如今看来,这一切是安排好的。”
“那怎么办。”见他这样,大夫皮麻了,“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谢大想起今日在街的一幕,知道裴大的那番话是特意说给他听,今日自己要真同他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