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摸清楚之前,不敢再说下去。
朝堂安静下来,皇帝发了话:“宣谢家三公子进宫。”道:“事情未查明之前,靖王先留在东都。”
原本今日是谢家的死期,没料到局势突然起了变化,完超出了掌控,一出大殿,元明安便低同身边的家臣吩咐:“立马去通知太子,靖王是如何进的东都,待追究,若要是再谢家的人放进来。”元明安想起适才皇把靖王留下来的情形,色一片沉重,深吸一口气道:“怕是永远都回不了东都。”
传话的人匆匆赶出宫。
同时皇也派了人去南城接应谢劭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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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殊色一觉睡得尤其沉,睁开睛时,天幕经了微光。
感觉到己正在颠簸,缓缓睁开睛,见前并非是昨夜的那片林子,低头一瞧,己不知何时在郎君的背。
谢劭偏过头,“醒了?”
温殊色色愧疚,“郎君怎么不叫醒我。”
“见你睡得沉,没忍心叫你,你要是还困,再睡一会儿。”
昨夜她都瞧见了,一身是伤,也不知道背着己走了多久,哪里还好意思再睡,“不困,郎君放我下来吧。”
“不困也能背。”郎君没要放她下来的意思,怕她再拒绝,便道:“我喜欢背你。”
头顶一道清脆的鸟鸣入耳,像极了黄鹂,同郎君那话一样,都极为悦耳。
果然人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虽说双都是假货,但好歹两人是正式拜过堂的夫妻,来一辈子的路要走,能及时意识到己对的重要,是好事。
己也一样,大难不死,分外珍惜前人,这不,一场死离死别之后,连郎君的后脑勺都觉得好看了。
想起己昨儿一日是何等的挂记,失复得后,确实只这般紧紧地靠在一起才能踏实,胳膊往胸前绕了绕,挨过去趴在了郎君的肩头,“那我勉为其难地让郎君再多背一会儿?”
穷途末路,太子铁了心地要谢家的命,本该紧张忧伤,但这小娘子在,似乎怎么也悲伤不起来,不吝给她涨了威风,“多谢娘子成。”
“不客气。”她倒纲线了,“郎君不知道,小时候多少人都盼着背我呢。”
这个还真不知道,脱口出:“为何?”
小娘子一窒,“郎君这话太让人伤心了,难道我没让人抢着要背的魅力吗。”
意识到己的嘴出了事,及时纠正了回来,“这不是吗,凤城最好看的郎君求着要背小娘子。”豪不害臊的一句话,不等她出言揶揄,便己岔开,“娘子说说当年是如何风光的?”
“倒也不是什么风光。”逃命的路太过于漫长,说着话还能解乏,不吝啬与分享,“一回我崴了脚,被同伴背了回来,为了感激,我给了十两银子。”
不亏是败光了两座金山的人,从小潜力。
郎君问:“然后呢。”
“第二天一起来,门前便蹲了一长串的人,一看到府的人问。”温殊色清了一下嗓子,夹着道:“温二娘子,你今天崴脚了吗?”
突然感觉到背猛地一颤,温殊色音顿住,“郎君你笑了。”
谢劭咬牙:“没。”
温殊色不信,歪头过去盯着扬的嘴角,当场抓了个现行,“我看到了,郎君的嘴都快裂到耳朵了。”
小娘子突然凑过来,脸颊蹭到了颈项,如一片羽毛一掠过,威力却不小,温度钻入皮肤,瞬间把心头的那根嫩芽,滋长成了参天大树,不觉容光焕发,连脚步都轻了许多,向她保证道,“娘子放心,我不收你钱。”
倒是想背着小娘子到天荒地,温殊色也不能真把累死了,过了一阵从背爬了下来,与并肩走在林子里。
靖王走的那条路,温殊色只走了一小段,并不知道接下来的路程,且算知道,靖王能走,们也不能走。
下唯一的办法,先找个地安顿,躲过太子的搜城,再等靖王的消息。
小娘子不让背,便牵住了她的手,这番行走在林子之间,慢慢地察觉出了不对,这哪里是逃命,分明是同小娘子在花前月下。
想起离开前一夜,两人为了约会,小娘子精心收拾了一番,身穿绫罗,头挽鬓,光鲜明艳,月亮没赏到,意外地卷入了漩涡之中。
如今再瞧,她一身男子的衫袍,宽长,明显不合身,脚的一双绣鞋,经看不出原样。
这一身,还是旁的男人给的。
虽说不介意,但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