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何错?郎君是我夫君,这些不都是应该给我的吗?”错愕地看他,“难不成郎君还有别的想法,钱财感两头分,钱财名声给我,感再去分给外面的姑娘,若是那样,那姑娘可真倒霉,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感什么的,最不可靠。”
瞧吧,在她眼里,一颗真心就如此一文不值。
相处了这么久,他如今才发现这女人根本就没长心。
谢劭一口凉气吸上来,费力把她带偏的话头拉回来,“简直胡搅蛮缠,何时来的姑娘。”
“就郎君如今的态度,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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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劭终于忍不住,唇舌相击,“贼喊捉贼,你是想为自己觅出路,找一顺当的由头吧?”
结果,小娘子露出一道气死人的笑容,“郎君果然聪明,我总不在一颗随时都有可伸出墙外的红杏树上吊死,放心,明儿我就去找。”
这还不算,庆幸地道:“好在郎君是谦谦君子,成亲至今,我还是清白之身,虽说啃了两口,但伤大雅,我就当是小猫舔了嘴,并不吃亏......”
谢劭这辈子都没体会过何为眼冒金星,眼前的这位小娘子好本事。
只觉得胸腔都快要撑破,非要把她生吞活剥了才解恨。
对面的小娘子说完,似乎也意识到了这话似乎不妥,及时止了声儿,视线心虚地往上一飘,匆匆地瞟了一眼郎君。
果不其然,那脸色如同乌云,黑沉沉的,比任何一回都可怕,瞧得出来是真生气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再待下去恐怕真要吃亏了,缓缓地把自己的脑袋挪出去。
回头便往院子里跑。
身后郎君的脚步声快传来,温殊色提裙摆,两条腿走得飞快,可两人的距离还是在不断地缩小。
转过身,扫了一眼气势汹汹的郎君,心头直跳,“你,你干什么,你干嘛跟我,我给你说,你别再追了,搬出去容易,搬进来难,今儿夜里,我是不会让你进我房间的。”
似乎不管用。
最后一段,只用跑得了,幸好快就到了门口,“啪——”一声把门关上,利索地扣上了门栓。
郎君关在门外,“把门打开。”
温殊色知道人进不来了,心头的害怕减轻了几分,嘴硬了,“不开不开就不开,郎君想进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谢劭脚步门口打了一转,在咽不下这口气,对上这样的小娘子,已经顾不上什么礼仪不礼仪了,伸手去推门。
温殊色吓了一跳,脊背死死地抵住门扇,慌张地道:“你干嘛,郎君这样,不觉得有失君子风范吗。”
外面的人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学起了她刚才的赖,“娘子说笑了,夫君破自己娘子的门,经地义。”
身后的门他一堆,温殊色身子也跟往前一踉跄,顿时怂了,急忙劝道,“那什么,色不早了,郎君明日还要当值,听说马军司可不是那么轻松的活儿,一不注意就会有性命之忧,郎君休息好,保存好体力......”
门扇突然不动了。
还没等她松下一口气,旁边的一扇窗扇,突然传来了动静。
温殊色一双眼珠子瞪起来,急急忙忙奔过去,撑住窗户,“谢,你别乱来,你这样强闯就没意了。”
外人的人没再推了,“温二,有本事你开门。”
温殊色连忙摇头,不该逞强的时候一点都不逞强,立马道:“我没本事。”
适才两人在外面的院子,隔窗户突然吵起来的那阵,晴姑姑和闵章都在,早就听得胆战心惊了,却也不敢上前阻拦。
如今见这阵势,似乎有点不对劲了,赶紧跟过去。
这一瞧,还得了。
眼见姑爷就要翻窗了,晴姑姑心下一慌,忙同闵章道:“娘子今夜是饮了酒,说话岂作数,还不快把姑爷拉住。”
闵章知道这两位主子一比一厉害,今夜要是一对上,怕是收不了场,只得上前去拽谢劭,“主子,先冷静,奶奶是醉了酒。”
他见过哪醉酒之人,逻辑如此清晰,嘴皮子如此厉害?
她就是想把他气死。
闵章拽下来,谢劭还在喘粗气,这两日的憋屈和难受,终于找了一发泄口,盯跟前的窗扇,咬牙切齿,“我今儿不办了她,我不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