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一听就为难了,“我记不住稿子。” 上节目不就是当主持人吗,她记不住稿啊,就算她把稿子背个五六十遍,牢牢记下了,可是只要上台,只要人多,她就会紧张。 许八雪仔细想了一下。 陈晨成绩一般,在想像力这方向尤其不足,当编导制片肯定是不行的。记者,如果是做采访的话,那肯定是采奔西跑的,肯定要吃苦的。 陈晨吃得了苦吗? 许八雪心里有了答案。 三人又聊了几句,陈晨还是没有方向,周玲帮着提了几个意见,陈晨下决了决心。 许八雪一边修改整理自己的稿子,一边听。 过了一会。 又有两个室友回来了。 一个姓张,白天跟他们一块在教室商量事的,是个很低调的女同学,在班上的存在感不强。另一个室友姓江,黑黑瘦瘦的,五官不错,就是眉目之间藏着苦色,许八雪她们商量找工作的事的时候,问过江同学的,江同学说有事忙,没空参加。 江同学一脸疲惫,连说话的劲都没有,拿着盆子牙刷去洗漱了,洗完回来就钻进被子里睡觉了。 宿舍里说话声音都轻了些。 十点熄灯。 接下来就是轮流着去洗。 宿舍的水龙头只有冷水,热水要去一楼的开水房打,离这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浴室,那边排着长队,现在去回来的时候肯定都熄灯了。 许八雪的热水瓶放在床底下,她摇了摇,是空的,得赶紧下去打水。 周玲也没热水了,两人结伴去了。 路上,周玲问许八雪,“你没给你妈钱吧?” 许八雪:“没给。” 周玲放心了,“那就好。”又担心的看了一眼许八雪的后脑勺,“脑袋还疼不疼?”昨天晚上许八雪从床上掉下来,摔得特别响。 还好是下铺,要是从上铺掉下来,那可完了。 没一会,开水房就到了。 许八雪有水卡,刷了一下就出水了,没一会热水瓶就打满了。 真是古老的方式啊。 许八雪回到宿舍,往桶里倒热水的时候,心情很复杂。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到这种麻烦的洗澡方式了。 她还想洗洗头的,可惜水不够。 明天得多打点热水。 许八雪的床铺是靠门的位置,下铺,她的上铺是周玲。 床上的被单是最常见的那种大牡丹的,几乎家家都有,被套是家里人缝的,缎面的绸子,上面是黄色的小花。 床铺的墙上贴着明星的海报,许八雪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四大天王其中的一个,除了明星海报之外,还贴了磁带上的歌词。剩下的空白地方贴的是报纸,上上写写画画,都是‘许八雪’的字迹。 许八雪按着墙上的报纸,仔细辨认。 原来‘许八雪’的字是这样的。 明天把‘许八雪’的课本跟笔记翻出来,有空的话就好好练练字,要是来不及……反正快毕业了。 把签名好好练一练,其他可以糊弄一下,也没谁揪着她的字看。 十点,熄灯了。 许八雪睡得很香。 她躺下之前还以为自己换了环境,会失眠,结果并没有。 她一直到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 早上。 他们五个聚在了食堂,吴湛的最新情报:“不同的岗位是不同的面试时间,明天早上九点是新闻部招人。后天是节目部招人……” 他昨天回家不光找了之前的招聘用人要求,还用自家的座机打电话去问了。 “吴湛,你可太靠谱了。”许八雪夸他,“办得漂亮。” 吴湛咧嘴笑了,被夸了,心里肯定是得意的。 他道:“明天你们都去吗?”新闻部,正好跟他们专业对口。 许八雪当然去:“我肯定去啊。”这个年代的电视台她还没见过呢,瞧瞧去。 周玲问,“我们是在学校碰面,还是直接去电视台门口汇合。”要是学校门口见的话,那得早一点。 “电视台吧,”吴湛说,“我晚上回家,明天直接从家里过去,就不来学校了。”他想了想又说,“你们一个宿舍的,你们可以一块去。” 他笑着道,“不用管我。” 陈晨犹豫得很。 新闻部啊,听说电视台新闻稿子念错了要扣钱的。 陈晨旁边坐的是特别没有存在感的张同学张诺纯(宿舍里低调的室友),她只说了一个‘去’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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