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能称得上“相识”,也该十七八岁了,到现在至少是个中年妇人,可看那道背影,他又有些拿不准了。.. 墨玄哼了一声:“若不是娘子今日心情好,我早把你赶出去了。” “这位兄台,我可曾得罪于你?” 魏膺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墨玄的敌意来自何处。 一旁的程处默仔细打量,视线扫过墨玄,暗暗点了点头,看得出对方也是个练家子。 “你跟我没仇,你祖父跟我叔父有仇哩!” 仗着徐米露在后头,墨玄说话都硬气了几分:“废什么话?吃还是不吃?我家徐娘子的手艺可不是谁都能吃到的。” 魏膺跟程处默对视一眼,只觉得心中好奇更甚,忍不住连连点头: “自然是要吃的,还劳烦兄台领我们进去。” …… …… 一进门,程处默就瞧见那布帘儿动了一下,一低头,却是两根棕色的藤条抖动,像是人手一样搬了凳子过来,甚至还主动倒了两杯清亮的素酒。 “!” 魏膺眼睛瞪大,这虽然是他第二次见妖怪,可在婚宴上见到的大多都是人形,这样的树精还没见过。 “这是我店里的紫藤树妖,二位不用怕,它胆子小,不伤人。”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魏膺同程处默抬头,却看见原先在后厨的素衣小娘子端着两只瓷碗走了出来。 只见这娘子生的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面色白嫩,一双杏核眼微圆,眼波清亮,肤色比好些大户人家的娘子还要白上几分,面容清丽,一身素色衣裳更衬得她身段窈窕。 “姑娘便是——徐娘子?可方才店小二说你与我阿翁相熟——” 魏膺忍不住失礼地盯着徐米露看了又看,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徐米露笑了笑: “魏家郎君,我与魏公乃是水陆法会之前见过一面的,自然算是旧相识,我初到长安,若非魏公指路,只怕还寻不到化生寺。” 魏膺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水陆法会?那便是七月半的事,我阿翁故去多年,你又是如何得见?” 徐米露把两碗堆的高高的臭豆腐放下来,看看魏膺的表情就猜到了一二,她忍不住感叹一声: “看来魏公刚正果然名不虚传,就连归家探望也不曾告诉家中亲人,魏郎君不知么?魏公阳寿虽尽,可阴寿却还许多,他入酆都做了赏善司的判官,中元节曾经回家探望过的。” 果然不愧是魏征,哪怕成了判官也记得“阴阳不相犯”的原则。 “!” 魏膺跟程处默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显然没能消化这个事实。 “我阿翁……在阎王殿做了官?还成了判官?还年年回家探亲?” 魏膺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无比惊恐道: “那我出入青楼楚馆跟大小赌坊,逃学游玩,违背宵禁的事,我阿翁岂不是——” 岂不是全知道?? 那按照他阿翁的性格,看到他做的这些事,不打断他两条腿,都算对不起魏家宗祠的列祖列宗! “嗯,那应该是知道的,不过你别担心,魏公至少现在不会教训你,想打孙子的话,至少得等你死了去往酆都城以后了。” 徐米露想了想,无比肯定道。 魏膺:“……” 谢谢,有被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