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跟佛教隐隐有争信众之势，事关香火异状，徐米露也不敢去问别人。

她本想去花果山见孙悟空，可那守山洞黑狒狒见她来了，腆着脸忙忙唤了一声“姑奶奶”：

“姑奶奶来咧！大王有命，俺在这里一直侯着您哩！大王前几日架云去了华山，叫俺们几个小的在这里等着，说是若姑奶奶您老人家来了，便叫俺给您带一封口信哩！”

这黑狒狒挠了挠脸，手心里上一根灿若金阳的猴毛飞了起来，飘在空中浮出一行大字来：

“欲探凤凰，贰负之尸北鬼国，若去鹊山，入鬼国一观。”

凤凰？

徐米露心中一喜，立刻意识到孙悟空说的是那只跟她有血脉关系的凤凰。

只不过鹊山她知道在哪里，贰负之尸又是什么地方？鬼国又是什么地方？

……

……

徐米露去问墨玄，墨玄一问三不知，她更是查遍了孙悟空给她留下的典籍，也没找到任何关于“贰负之尸”的信息。

净坛使者听了这地名也是直摇头：

“这天下何其广阔，这样生僻的地名，只怕那猴子也不知是什么地方，莫不是他哄你呢！”

徐米露摇了摇头：

“说不定是我没仔细看师父给我的那些书，说来说去还是我学业不精，师父这样说定然有他老人家的用意——”

“‘贰负之尸’？这我恍惚间在哪里听过哩！”

坐在店门口的殷温娇用银针挠了挠头皮，眯着眼睛笑起来——明明模样是个娇俏小娘子，但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属于“外婆”的慈祥：

“流儿喜欢念书，又怕我觉得无趣，便挑了些佛理故事念给我听——前不久他曾给我讲了这么一个古话来，说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叫‘窫窳’的人面蛇身的古神，他颇受天帝宠信，但他却被同样是人面蛇身的‘贰负’害死，天帝震怒，贰负便成了不人不鬼，不神不魔的活物，相传他的肉身还在北海之滨哩！”

“北海之滨？那便是离鹊山相近了，难怪师父要我去鹊山一行，‘贰负之尸北’就是说在贰负的尸体北面，我要找的鬼国就在那里。”

徐米露并不怀疑殷温娇的话，三藏法师乃是如来二弟子金蝉子转世，像‘贰负之尸北’这样的古地名，旁人有可能不知道，但三藏法师必是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