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考虑不周。” 徐米露沉思片刻,忽然开口道: “当一个人的欲望跟自己的能力不匹配的时候,就是一场灾难,很显然你不适合研究所实验室负责人的位置,既然你要离职,那尽快递交辞职信,张沧,实验室之前负责麦穗鸡蛋项目的是于然教授吧?明天替我约一下。” 都说蔑视的最高境界是无视,而丁山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酒也有些醒了,脸上慢慢爬过几丝惊诧跟慌乱: “不是,我是说,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让中科院的人发表论文,那不是让他们借咱们的实验室借鸡生蛋吗?老大,我刚刚其实说错了……” 徐米露没有给他机会,只是站起身往外走去: “不,你说的很对,我不应该阻止你寻找梦想,更不该绝了你的青云路,你完全可以带着你的理想和报复,以及你卓越的能力寻找到新的工作。” 她走到门口时停顿一下: “祝你好运。” 那一眼实在是冰冷,毫无感情,像是什么大型捕食动物在欣赏猎物死前最后的挣扎。 丁山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头上像是被浇了一整盆冷水。 张沧眼神里充满指摘,办公室外围观的员工也在窃窃私语,他们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说“天真”。 从始至终,是“任红禾”选择了他们,而不是他们选择了追随任红禾。 这世界上可以有很多个丁山,王山李山,但却只能有一个任红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