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执法者在捉捕重犯之时遭到无关人士的武力阻拦,斩杀这些无关人士,在《XX刑统》里算不算一种犯罪行为?”
净勃然色变:“你这是——”
“——唉,三个问题一个都回答不出来,你们是我带过的再差的一届弟子,这些答案回去查阅资料。”费顿提高说话的声音,强行覆盖住净的声音,“然后是第二个例子,以一件虚构的情况进行分析,假设有一个家庭,丈夫酗酒、好赌、家暴,务农养家糊口的妻子终日以泪洗面,你们遇到了该怎么行侠仗义?”
前面的带有剧毒的提问摆在那,弟子们不敢轻易开口,避免被费顿冷嘲热讽一顿。
费顿也不介意,这本来就在课堂内容之内,净不在场的话,他就朝当日跟随净身后守护番僧的主和派弟子开炮:“绑架丈夫,花费你短暂的生命中的几个月时间逼着他改过自新?绑架丈夫,把他扔进煤矿里学会自食其力?说服妻子离婚,帮她另觅良人?自欺欺人地对丈夫进行说教,实则什么都没有改变?偷偷下毒到酒里,暗杀丈夫,让妻子脱离苦海?”
“……费顿师傅。”亦天凛站起身来,朝费顿拱手作揖,走过去从手推车上取过一本《XX刑统》,回到餐桌旁自行翻阅起来。
(啪啪!)
“对,不知道该如何行动时,可以参考贵国的律法,免得自己的行动有失偏颇,与目标背道而驰。”费顿鼓掌称赞道,“但我也得说一句,律法终究是朝廷管理国家的工具,各朝各代的律法均不一样,甚至连这本《XX刑统》也已经修订过几次,我不建议你们刻板地按照它的内容行动,请充分理解‘参考’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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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顿话说完就离开了,他还要陪辉夜和永琳参观侠隐阁。
弟子们这一顿晚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全员都手里拿着《XX刑统》,半天不动一下筷子,包括往日看见文章就两眼发昏的上官煦也一样,逼着自己记下朝廷的律法、想象自己碰到不同的情况该如何行动。
“楚天碧,我提醒过你了,你这是引火自焚。”段霄烈看了眼抱着《XX刑统》回弟子宿舍的女儿,离开前抛下一句。
他也是法盲,但他的侠道已成型,即便是矫枉过正也绝不修改。
同样的,楚天碧也是相似的情况,即便是过于宽仁也绝不修改:“……让弟子学习律法是好事。”
“哼!若是你当年能按照律法行动,凌云就不会死。”段霄烈扬长而去。
“……”楚天碧仰望已暗的夜空,叹息道,“与律法背道而驰的仁义……就不该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