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医院我不放心。”
云漫夏小声:“应该很快就能降了,李医生的医术,不至于对付不了一场发烧。”
白鹤渡眯了眯眼睛。
看着她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汗湿的脑袋的模样,他直起身来,“好,那就不去了。”
云
漫夏悄悄松了口气。
这时佣人送了吃的上来,“夫人之前不舒服,现在晚饭都还没吃呢。”
晚饭的确是没吃、甚至中午就吃得少的云漫夏,此时闻到香味,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她趁白鹤渡看向门口的时候,自己飞快往上蹭了蹭,靠在了床头,又迅速将被子拉起来,继续将自己脖子以下都给裹上。
接着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颤抖的手,还没抬多高,就无力地落了回去,扭头虚弱又可怜地对白鹤渡撒娇:“……我拿不住碗,要老公喂我。”
白鹤渡看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脱下刚刚因为进门太急、都没来得及脱下的外套,放到一边,“好。”
他接过佣人手中热腾腾的肉粥,一勺一勺地喂给她。
云漫夏这副虚弱的模样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饿的。
吃了小半碗,她人都鲜活了许多。
冷不防白鹤渡突然说道:“输液针掉出来了。”
他语气平和而冷静,云漫夏下意识道:“在我手上呢,怎么会掉……”
话没说完,她看见了从被子里滑出去、暴露在外面、根本没插在她手上的输液针。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