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那我跟你爹谈谈。” “行嘞,那我先跑去跟我爹说说咋回事,您慢些走。”沈杏看对方松动了,立马跑去找她爹。 “爹,有个活,咱家接了。”沈杏兴匆匆的把对方要犁耙的事说了。 “那不成,不成,爹可没做过犁耙,犁耙最关键的是梨头,那可是铁做的,咱家也不会打铁。”沈吉富一听立马摆手,表示做不了。 “爹,我都想好了,犁头咱家有,就用咱家那个犁耙上的,至于其他的都是木头做的,咱家那个犁柄坏了不就是爹您做的,按上去的?咱家犁耙爱惜的很,犁头很新,再磨一磨,跟新的一样。” “爹,犁头咱可以找铁匠再打一个,你估摸着一个犁头多少钱?” “怎么着也得一百多文吧?”沈吉富想了想。 “咱就算150文,咱这个犁耙卖400文,木头是七邱山上白得来的,要是咱这个犁耙做的好,咱也可以拿来大集上卖,一个犁耙就赚250文,得咱家卖多少个鸡蛋啊!”沈杏继续道:“刚我在木器店可听说了,他店里的犁耙还是从县里进的货,镇上就他一家木器店,那说明啥?” 沈吉富听着云里雾里的。 “爹,那说明整个谷桥镇除了木器店就没有地儿买犁耙了呀,或许有会做犁耙的木匠师傅,但是其他人不晓得,一般人只会来大集或镇上的铺子里买。咱只要做的好,每个大集都来,肯定会越来越多的人晓得咱家会做犁耙,咱也不用辛辛苦苦的一个木碗一个木碗的去卖了。” “爹,咱家得变通,得做些大件的木器来卖,才有的赚。”沈杏心下欢喜,不断劝说着。 “可是,爹没正经跟师傅学过,都是自己琢磨的,能成吗?”被沈杏这么一说,沈吉富也有些心动,是啊,若是这个犁耙做成了,直赚200多文,现在正是春耕的时候,需要犁耙的农家肯定多,犁头是铁制的他做不了,但其他部分他早摸透了,想到这,沈吉富心里也有了低。 “爹,咱试试,试试还不成吗?咱也不收他的定金,只下个大集把犁耙带来给他看,他满意了再付钱。总归咱家只是废些功夫,他家就是白等几天而已啊。” “师傅,刚这丫头说您会做犁耙,人力的那种?”沈杏话音刚落,那个中年人就走过来了。 “嗯,是这样的,刚我闺女跟我说了,犁耙我没做过,”沈吉富不想骗人家,人穷可以,但得守信。 “但是我会做,家里的犁耙坏了都是我修的,基本都重做过。犁头可以找铁匠订,其余部分我心里都有数。您看,您要是愿意等几天,那就下个大集我新做的带来,您要是不愿意,刚我闺女也说了,县城就有的卖,您也可以去那买。”沈吉富实话实说。 中年人一听这话,再看看沈吉富的实诚样,说道:“大哥,我看您比我年长,这么着,看您也是实诚人,我也确实等着用,不过几天还是能等,我就想问,您闺女说400文卖我,算不算数?”中年人也不兜圈子,他刚看过沈吉富编的篮子,做的木碗,木板凳,挺好的。冲着这个价格,他也想少花钱买到犁耙,少一百文那,那就是100个鸡蛋,10斤猪肉了。 “算数,算数。”沈吉富连忙说道。 “那行,那咱就互相信任一回,我姓李,师傅贵姓?” “咱家姓沈。” “那沈师傅,咱就说定,下个大集,咱们还在这见,犁耙我满意了就付您400文,要是不满意不满,您可不能恼,我也不怪您耽误我这几天,成不?” “成啊,李老弟,我得谢谢你,对我活计的信任,放心。”沈吉富黝黑的脸上露出了发黄的两排牙。 中年人点点头离开了。沈杏兴奋的看着他爹,这就拉到一笔买卖了,虽然是笔小买卖,但是她还是很开心啊。 沈杏正兴奋着,“爹,大妹。”沈洵满脸疲惫的背着背篓走过来。 “哥,你回来啦,今天咋样?累不累?” “还好。”沈洵疲惫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爹,这是今天做工的工钱。”沈洵把10文钱递给沈吉富。 “唉,做的啥活?好干不?”沈吉富满脸心疼的问沈洵。 “在西头转了半天没找着活,就去了码头,很快就找到个扛货的活,一天给10文,我就干了。还行,干了一天也不怎么累。”沈洵挤出一丝笑,其实早就累瘫了。每袋货都有几十斤,两包一抗,他的腰都被压弯了。咬着牙硬撑过了一天。. 沈吉富听了啥话也没说,想拍拍儿子的肩膀,看着后背还半湿的粗布,悬着的手就拿开了,“给,你大妹怕你干一天活回来渴,跟后面布铺讨的水。” 沈洵接过木碗,大口的往嘴里灌,干一天活,又累又渴,这碗水有如及时雨。“谢谢妹子。”喝完,沈洵抹了下嘴。 “哥,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