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富在床上躺了两天,咳嗽好多了沈杏才让下的床。他哪是能闲的住的,立马叫上沈吉来去了镇上。下半晌,沈杏家院子里就有了一头壮牛,沈旭和沈荷围着牛直转。 “瞧瞧这两孩子,跟没见过牛似的。”沈吉来坐在院子里拿草喂牛。 “爹,咋没后面的板车啊,那我怎么坐牛车?”沈旭问坐在堂屋前的沈吉富。 沈吉富抽了一口旱烟,“容你爹我歇一歇,一会就去后院给你做一套牛车。”沈吉富早问过了,只要牛不带车可便宜了二两银子嘞,那个牛车自己就能做,干嘛白给人银子。 说罢就叫上沈吉来去了木工坊,布春已经在那锯大木料了。有了沈吉来和布春的帮忙,沈吉富做精细活,花了五天时间,一辆符合自家使用的牛车就做好了。 “杏儿,看看爹这牛车咋样啊,不比外头卖的差吧?”沈吉富颇感自豪的说。这牛板车是他头一回做,就在镇上卖牛的那仔细看别人的牛板车是啥样,回来又去了牛叔家比划了尺寸。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还真搞出来了。 “爹,我觉得是不是搞个棚子,万一下雨还能挡挡。”沈杏正说着话,里正进了院子。 “哟,买牛车啦。你家沈洵给你们写的信托人带回来的,给。”里正进来就看到了沈家新牛车,不过,牛车他家早买了。 沈吉富接过信,“这小子,我不托人给他带口信,就不知道往家里捎个话。”沈吉富拿着信尴尬的立在那,一旁的里正徐安正等着请他帮忙念信呢。 结果,一旁的沈旭一把抢过信,“大姐,大哥来信了,快给念念。” 里正惊讶的看着沈杏,沈杏打开信纸,自己先看了起来,把大概意思跟他爹说了说,“大哥信上说他挺好的,让家里不要惦念,还说学了识字现在能写信了。过年就不回来了,大概就这样。”. 沈吉富点点头,季氏听到声出来,看到里正也在,没多话又回了灶房。 “你家大丫头怎么识字的啊?”里正徐安心里怎么想就怎么问了。 “这丫头一开始也不会,上门去问了他三叔。他三叔不是读过几年书么,再之后也去问了咱村的徐秀才。也是不容易,天天我们都睡了,孩子还就着月光看书,写字。也是为了我的木活摊子,读个信也就读个大概,好些她也不认得的。”沈吉富一看里正那表情,怕人家觉得自家丫头太聪慧了,惹人眼,故意这么说的。 “那?”本来徐安想说那要不要他再念一遍信,但看沈家人根本没那意思,讪讪的走了。 等徐安一走,沈家人都进了堂屋,沈杏把信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季氏听完眼睛就红了,“在人家家能有自个家自在嘛,连过年都不回来。” “你知道啥,在自个家,能识这么多字?这信可是你儿子自己写的,看看,去人家家学本事的,是好事,被你说的去受罪是的。别哭了,去准备准备,虽说吉梁松没正式收洵儿为徒,可人家是实打实的教孩子本事了,咱们不能失了礼数。该准备的节礼你准备准备,我让布春跑一趟,把礼给人家送过去,再给孩子带些衣裳啥的。” 季氏点点头,“我一会就收拾。” “对了,吉来,让你去衙门办开铺子的事咋样了?”沈吉富转头就问沈吉来。 “在办呢,张家不也要开铺子嘛,今儿晚上约了保长吃酒,看明儿个成不成。二哥,这事你就甭操心了。” “旭儿,去木工坊把布春叔叫来,我们商量商量开铺子的事。”沈吉富看着牛车也搞定了,得把铺子给布置起来了。 人齐了,沈吉富安排了明天去铺子把床、锅灶啥的都备好,铺子和屋子仔细打扫,日常生活的事搞定,再看看铺子里要不要打货架和柜台之类的。“得,布春哥,你明儿个跟我一起去,再把给洵儿那边的节礼给备好。杏儿,你还有啥说的?” “白天大家都有事忙,我想把教识字和记账放到下半晌来教,你们看成吗?”沈杏考虑白天要做木活,干体力活,下半晌给大家歇歇,正好补她这块。 “那个?”布春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就问问识字和记账我家那大小子能来吗?在家听我说了,好说歹说的让我求求情。” “成啊。”沈杏都没等他爹发话就答应了,“铺子就我沈谦哥一个伙计可不一定忙得过来,要是中实哥愿意可以来铺子帮忙。” “愿意愿意,那可是太好了。”布春笑得满脸褶子。 季氏拉了拉沈杏,小声说,“还有沈意呢?我可答应你大伯母了,用的了那么些人么?” “娘,没事,一会我跟你说。” 大家商量了会,没啥问题了就先这么开始准备了。等人都散了,季氏把沈杏拉到一边。“杏儿,咱家哪用得上这么多人。虽说家里有些银子,可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金山银山也经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