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跟着李问七拐八拐走了好一段路,最后一段路还要蒙上她的眼睛。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被带到像是一个密室之类的地方。沈杏也不在意,拿好纸笔,“我们开始吧,把一定要展示的物品告诉我。我确认尺寸。家具它的空间是有限的,能摆放的物品也是有限的。” “这个我明白,”李问示意一旁的精瘦的护卫打开一个木箱子,沈杏一看是个青花瓷,两个护卫小心的将青花瓷瓶拿出来,沈杏用布条量好总高,瓶子的外围尺寸。 之后就很顺利了,大的物品用布条来量,小的物品用她自制的木尺来量。一一记录好数据,跟李问道了谢,就回去和沈洵他们会合。确认了没有其他的要求,一行人往吉家村赶路。 另一边的静园里,“她只多看了几眼红玉手镯?”祁四喃喃自语。 “恩,李问是个细致人。他是一直陪着沈小姐的,连那么大的双耳青花瓷瓶都没多瞧几眼。只是多瞧了几眼红玉手镯。”李员外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回答。 … 沈杏一行人回到吉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根柏娘,家里还有啥吃的,我都要饿死了。”吉梁松一进院子就嚷嚷着。吉师娘慌忙从后院跑过来,“你想吃点啥啊?” “有啥吃啥!”吉梁松没好气的说。 吉师娘转身就要走,还是沈洵上前说:“还是我去做吧,做些饼子,大家就着咸菜凑合着吃。” “你做什么做!你个男人进什么灶房,你娘要是知道看怎么伤心。回去就跟你爹说,看怎么收拾你。”沈吉来气愤到极致了,大小伙子整天缝缝补补,还进灶房做饭。 沈杏理解他三叔的愤怒,在古代森严的等级制度和极度的重男轻女面前,男人不可能进灶房,更别提缝补衣裳了。不过,这些对于现代人沈杏而言倒是无所谓的。 “三叔,好了别说了。大家都饿了,大哥我帮你吧,我切咸菜,你做饼子。”沈杏两条腿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早上走去镇上,现在又走回来。除了李员外家招待的那一顿,其实她都没怎么吃。这一天是又累又饿。 “杏儿,你,唉!”沈吉来怒其不争的蹲在院子里,沈杏他们俩去了后院灶房。 “杏儿,你说你家具大致的图都画好了,咋也不跟哥说一声。不过我家大妹妹就是聪明。我看到你一把图稿打开,吉师傅眼睛雪亮的,瞬间就被吸引了。”沈洵手上揉着面,面上却是兴奋的模样。 “哥,专心擀面。也没法告诉你呀,今天的图稿是我昨天才画完的。”沈杏此时心里想的是怎么让吉梁松全力以赴的做好这件事。幸亏争取到了在自个家做这个家具。要不然,就吉梁松刚才大爷的模样,沈洵能使唤得了他?沈杏想到这就无奈的摇摇头,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像他大哥,爹那样勤快,认真。 “杏儿,你想啥呢?”沈洵看沈杏烧着火也不说话。 “大哥,一会我说什么,你都得站在我这边,听到没?”沈杏话刚落,沈洵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到有人来了。 “沈大哥,你做什么好吃的那?”进来的是吉秋。 “饼子。”沈洵见她靠过来,往边上挪了挪。 “沈大哥,镇上好玩吗?听说有很多好看的布料,还有绢花。” “我们直接去的李员外家,没去别的地方。”沈洵一让再让。 “诶哟,烫死我了。”沈杏惊叫了一声,站起来拉过吉秋,“吉姐姐,你帮我烧会火,我帮我哥摊饼。” 沈杏跟沈洵对望一眼,沈洵有些尴尬的笑笑,做起了饼子。 一顿饭凑活着吃完,吉家几个孩子直接睡了。沈杏,沈吉来,沈洵还有吉梁松坐在堂屋里,微弱的烛光透着堂屋里昏黄昏黄的。 “吉师傅,我开门见山,明天大哥把算好的木料报给李管事。我们就直接从集通镇回家了。”沈杏没有磨叽,大家都很疲惫。“那吉师傅是怎么打算的?” “我嘛,就是雕花,这个家具雕花的地方不多。等你们主架都做得差不多了,我再去你家看看。”吉梁松翘着二郎腿,边抖着腿边敷衍着沈杏。 “吉师傅,李家答应若是家具做出来,没啥大毛病给十两银子的做工费。这十两银子我们沈家一文铜板不要,都给你,你要不要考虑看看?明天跟我们一起回去,住的地方我们会安排在木工坊后面临时给你搭个屋。” “都给我?那你们不是白干?”吉梁松显然不相信。 “我来的时候,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没跟家里人说给你银子这事。不过我来之前,我爹交代了这事我看着办,家里人都同意。所以我今儿说了十两都给你就不会食言。” “杏儿?”沈洵和沈吉来同时叫她,沈杏眼神示意不要打断。 “这样嘛,那我要每天有酒有肉吃,衣服有人洗,破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