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席热热闹闹,张家好不容易将所有请来的客人都送走,张小山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沈旭说的我大姐病了那句话。苦熬了一夜,天刚蒙蒙亮,张小山就在沈杏家后院转悠了。.. 张小山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微弱的光晕,太早了。张小山哈着气,再转悠到猪圈旁,天气太冷了,连猪都缩到了最里边的墙角,猪头还蹭了蹭墙皮。 “猪都这么壮了,你咋还那么瘦,弱不禁风的,也不知道病得重不重!”张小山自言自语着。身体病着,季氏应该不会让她来喂猪了吧。 看了看还泛着青灰色的天空,张小山为了静心。居然在沈杏家后院的猪圈旁开始打拳,沈杏要是看到这情景准得笑死。 打了一套拳,身上也暖和了,天也大亮了。依然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张小山沉了沉气,往沈杏家前院绕过去。走到院门前,半扇门虚掩着,轻轻地推开门,看到堂屋里边靠门口的地方,沈杏正窝在圈椅里,身上盖着被子。 总算看到想看的人了,张小山刚想说话,季氏从灶房出来。“小山来啦,新大嫂见过了?” “恩,婶子,那个我娘说昨个剩的菜比较多,让叔和婶子下半晌再去吃去。”张小山把昨晚她娘收拾席面时随嘴说的话讲出来。 “客气啥,你家酒席那么好,自家留着吃,这天气这么冷,存得住。” “没事,那我一会捡些好的送来也成?”张小山一边微笑着回季氏的话,一边眼睛时不时的瞟过坐那的沈杏。“沈杏病好些了吗?昨天听沈旭说她姐病了。” “喏,一大早说是睡多了,非要起来。坐那打盹呢,你过去跟她说会子话,我去灶房烧些热水,顺道把杏儿的药给煎了。”季氏说着话就回了灶房。 张小山走近沈杏,沈杏脸上泛着不太正常的潮红,“难受么?”张小山半蹲下来,这样沈杏正好能平视他。 沈杏刚就听到声音了,只是浑身都难受,也没力气。听到张小山问她难不难受,她点点头。 “婶子去煎药了,一会吃了药就好了。”张小山柔声细语的哄着她。 沈杏硬挤出一丝笑容,本以为就是普通伤寒,一开始就是打喷嚏,流鼻涕。昨个晚上发现自己浑身发烫,她知道自己是发热了。这么冷的天,哈一口气算是冷雾,就没惊动任何人,硬是撑到早上。可浑身一点劲都没有,难受的想吐。 张小山仔细看沈杏的神色,眼神无力的闭了又睁开,还有些喘,自己的手就不受控制的摸上了沈杏的额头。“这么烫?” 张小山又摸了摸,“怎么这么多汗,不成,你得去医馆。” “婶子,婶子。”张小山一下子就慌了,沈杏这是热症,是会死人的。季氏听到声就跑出来了,“咋啦?” “婶子你快来看看,沈杏这怕是热症啊?” 季氏一听这话就慌了,“不是吧,之前没发热啊。”跑到沈杏身边摸了摸沈杏的额头。“呀,咋这么多汗。杏儿,你难受不难受,热不热啊?是不是被子捂多了?” “娘,我冷!”沈杏头很晕,口很渴,一会冷一会热。 “婶子,快去叫叔,家里马车在不在?”张小山急了。 “在,在的,我去叫你叔,木工坊,在木工坊。她爹,杏儿爹。”季氏慌慌张张的去了木工坊找了沈吉富。 一顿安置,沈杏半靠在季氏身上,沈吉富和张小山驾着马车带着沈杏去了镇上医馆。 “大夫,快给看看,孩子一会喊热,一会喊冷。”到了医馆季氏早慌了神,沈吉富跟大夫说了之前是寒症,开了药方抓了药,可吃了没用,“大夫,咋还变严重了呢?” “别着急,把她放平,我诊一诊。”大夫还是很专业的进行着“望闻问切”的步骤。 一番诊断,“是热症,我马上开药方,你们赶紧去抓药。这情况今儿个得住医馆,看今晚能不能把热给退下去。要先交三两银子的诊费和药费,有没有问题?” 沈吉富一拍脑袋,刚急急火火的驾着马车就来诊所了,连银子都忘了带。 “没问题,大夫我这有银子。您写药方,我去抓药。”张小山递给大夫一个五两的银锭子。 “小山,瞧我们着急忙慌的竟然忘了带银子,一会去铺子上还你。得亏有你啊!”沈吉富兜里一个铜板没带,季氏就更别提了。大丫头昨儿个还好好的,咋说发热就发热了,热症可了不得呀。 “叔,不碍事,我先去抓药,你们把沈杏安顿的住下来。”沈吉富背起沈杏,跟着医馆的药童去了后院的一间小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单人睡的床,旁边架了个床板,应该是给陪护的人睡的。 等安顿好了沈杏,季氏愁着脸说:“你回去吧,家里就旭儿一个人我不放心呐。这儿有小山,一会吉来也该来镇上了。有啥事,我让他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