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小林挑着水桶过来了,看了一眼沈杏,“牛叔催你过去呢,你咋还在这呢?” 张小林这话明显是对着沈杏说的,“哎,我就来。”沈杏飞快地跑过朱喜鹊,往荒地那去。 朱喜鹊想过来追沈杏,被张小林用水桶拦着,只能干看着沈杏跑了。 等沈杏在荒地看了一圈,边走边看的往下河口那走去,“看什么呢?”张小山突然出声,把沈杏吓了一跳。 沈杏抚了抚胸口,“你走路怎么没个声啊,吓死了。刚朱喜鹊堵我,让我们家的短工用她爹和她兄弟,我没同意。还好刚才你哥帮我挡了一下,要不我可跑不开。”. “我哥跟我说了,走吧,我送你回去。以后出门告诉我一声,我护着你,看谁敢缠着你。”张小山狠辣的眼神一闪而过。 沈杏一听这话笑了起来,“开什么玩笑,哪能天天跟着,你不管铺子啦!” “铺子也没媳妇重要是不是?”张小山现在可是张嘴就是媳妇,说得溜得狠。 沈杏听了收了笑,“那倒不用,回家就让我爹把这事定下来。让里正公布出来,我想她也不会再来找我了。” 从内心里,当初去找徐治平,救下朱喜鹊她并不后悔。她对朱喜鹊说的那番话也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若换一个女人,她还是会不顾一切的去救。只是因为她也是女子,也曾被丢弃过。 想想自己在现代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再看她,至少她还有个在乎她的娘。可朱家其他人对朱喜鹊的无情,让她没法用这样的人家。 张小山在前面走着,沈杏跟在后面,实话说她没想到朱喜鹊会来找她,不过拒绝她后,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怎么了?没帮她觉得良心不安了?”张小山看着地上沈杏的影子。 “嗯,没良心不安,只是有些压抑。怎么说呢,今儿个再看到她,瘦的不成人形了,看着叫人很不舒服。” “徐治平不是喜欢她吗,不是两情相悦吗,你看看朱喜鹊现在成什么样了?”沈杏心里非常不舒服,被喜欢的人这般折磨,她还有活路吗? 张小山停下,转过身面对着沈杏,一字一句的认真的说:“我不会那么对你,永远不会。” “永远是多远?太遥远了!”沈杏自然而然的吐出这么一句,望向远方,眼神缥缈不知在想什么。 “那你就答应嫁我,看看我对你好不好?”张小山温和的看着她,不知为什么,他总能在不经意间捕获沈杏眼里淡淡的忧伤。 沈杏没说话低着头往前走去,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快到沈家门口的时候,张小山突然说,“我想了想,跟徐良元比,除了个秀才的功名,我也不比他差到哪儿去。我决定了,明年下场考秀才,若是我考中了,杏儿,你就答应嫁我,好不好?” “什么?你要考秀才?”沈杏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都没读过什么书,怎么考秀才啊?而且徐良元是徐良元,你是你,怎么好比较?” “那你答应我,若是我考中了秀才,你就答应嫁我,成不成?”张小山异常坚定的说。 沈杏看着张小山,她能看到张小山的认真和真诚,她也明白自己内心的喜欢,只是那份完完全全交出心后,再被伤的体无完肤的疼,她怕,很怕。 在她的生命里没有“永远”这个词,这个词对她来说异常的奢侈,她够不到,这辈子她能够到吗? 她已经习惯了孤单,习惯了一个人。即使来了这,有了爹娘和兄弟姐妹的亲情和呵护,她也没指望能得到一份可遇而不可求的爱情,永远是多远,她不知道。 二十九年的现代生活教给她的只有现在,过好现在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日子。至于其他,她不去想,不想去想。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张小山攥紧着拳头,青筋直露。虽面上强撑着,其实心里紧张极了。他怕她拒绝,怕再一次失去她。 “好,若你考中秀才,就来我家提亲,我会答应。”沈杏沉默了很久才说出这句,之后不等张小山反应过来就快步跑回了家。 呆在原地的张小山楞了好久,才低下头闷声的笑着,她答应了。浑身充满着劲儿,一路狂奔回家,屋里屋外的找他哥。 直到在下河口那的菜地找到张小林,抱着张小林又跳又叫的,别人看他好像中了邪疯了似的,只有亲兄弟的张小林懂张小山的心思。 屋子里的沈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回想刚刚张小山望着她的神情,还有他说的话。 他说他要考秀才,他说考中了就来娶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真就信了。脑子里就一个声音,答应他。所以她应了。 不过现在想想,那人也没正儿八经的读过书,他怎么考秀才啊?心里又有些颓丧,万一他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