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大年夜,想起以前的事心里有些闷,不过和你聊聊天,我心情好多了。”白芸看了看沈杏,又看了看天上的星星,真好。 新年期间大家都是出门走亲访友四处拜年,对于沈杏除了她大伯,三叔家,就是几家同他们亲近的走访一遍,她没有外祖家,过年倒是清闲。 或许是有了那天晚上友好而愉快的聊天,沈杏和白芸像是有了只专属于她们的小默契。沈杏闲了就会去后院的小亭子里看看书,多数时候总能碰到白芸,现代读了不少书的她,同世家出身的白芸在学识上也有很多共同的话语。 这一天,沈杏说起许多女子缠小姐这回事,就表明了自己嗤之以鼻的态度。 “诶呀,我要是早遇上你就好了。你可不知道,为了裹出这七寸金莲,我不知道受了多少罪,疼哭了多少回。” 白芸抬起穿着绣花鞋的双脚,跟沈杏细说了她从小被裹脚的经历,简直惨不忍睹,惨无人道。 “你祖母不是疼爱你吗,这么疼了还叫你裹?”沈杏拍着自己的小心肝,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是穿越到农户家,为了方便干活,可没见哪个农家女去裹小脚的。 “祖母心疼也没法子,但凡小姐都要裹脚,要是不裹脚往后没法找婆家。瞧我现在,这脚是不是白裹了?”白芸自嘲起来。 “往后不缠不就行了。”沈杏随口一说。 白芸随即开怀大笑了起来,“瞧我白活了二十多岁,还没你个小丫头通透呢。今儿个晚上我舒舒服服的泡个脚,往后再不裹了。” 沈杏听了也跟着笑起来,“你那不是不通透,是习惯了,习惯成自然。忘记了不裹脚也能走路,还走得更自在。” 天气不好或下雨的时候,她俩也喜欢窝在屋子里,白芸看医书,沈杏练字。这样的时光让白芸有种错觉,仿佛这儿就是自己的家,仿佛眼前的沈杏就是自己疼爱的小妹妹。 有时候沈荷也跑了凑趣,嘴里还会发酸的说一句,“师傅,你不疼我了。天天跟我姐待一块,都不管我。” 白芸搁下书,思索了起来。沈荷立马凑过去,“师傅,你是不是在想送我个礼物,表示表示你最心疼我这个大徒弟?” 只听白芸悠悠地说:“草药名你不用抄了,那个都记熟了。这样吧,把人体的各处穴位练习个,嗯?”白芸微微抬头思索,余光瞟向沈荷。 沈荷一听直接开溜,“师傅,我什么都没听见,那720个穴位我是真的一个都不知道。” 沈杏练字的手不禁抖了又抖,索性丢了笔,大笑起来。 “看吧,你妹妹淘气的很,我可费心劳力了。”白芸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沈杏连忙上前,垂着她的香肩,“是是是,您辛苦,您受累了。” ...... 大年初五,天气不错,后院里,沈杏跟白芸在小亭子里吃着茶点,说着话。白芸讲她一路寻找曼陀罗花,途中发生了很多的趣事,这些趣事太有意思了,沈杏被深深地吸引。 两人正聊的欢,突然“咚”的一声,张小山跳下院墙,把两人吓了一跳。 白芸本能的把比她小的沈杏护在身后,“你什么人?大白天的私闯民宅,可知会下大狱。” 沈杏一看来人是几天没见的张小山,颇为尴尬。他这翻墙的习惯啥时候能改改啊,这回还被白芸瞧见了。 张小山摸了摸鼻子,轻咳嗽了一声,看到白芸在颇为不自在的说:“找你有点急事。”身子虽侧着,但目光却是一直盯着某人。 白芸一听这话,作为一个过来人,看看沈杏那表情,再看看张小山那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诶呀,让珠珠煎药的,不知道又跑哪去了,我去看看。”说着手上挥了下帕子就快步走了。走之前还冲沈杏挤挤眼,这调皮劲有些像她妹妹。 等看不到白芸的身影,沈杏嘟嘟嘴:“平时就我一人你翻院墙就算了,今儿你在外头没听见我跟芸姐说话吗?你这样冒冒然翻墙进来,真是解释都解释不清了。”沈杏真是头疼。 “我听见声了,一会我要出趟远门,走之前想跟你说几句话,也就顾不得了。”张小山也觉得唐突,可那头出了事,他得赶过去处理。至于这位白小姐,他也有所耳闻,一个没嫁人的道姑,看见就看见了。 “出什么事了?是铺子那吗?”沈杏一听是有急事要出门,心里就急了。 “你这是关心我?”看沈杏一脸的担心,张小山露出了他的大白牙。阳光下的少年,笑起来格外爽朗耀眼。 “谁关心你啊,脸皮越来越厚。想说什么,快说。”沈杏嘴上还强,脸上的红晕却是出卖了她。 “我不在家,也不在镇上,你有事可以去张记找铺子里的伙计,他们会传话给我。”张小山出远门除了担忧沈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