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很好。谢,谢谢你。”朱喜鹊有些磕磕巴巴,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可比沈杏大了好几岁。 沈杏笑了一下,“别谢我,你自己若不争气,我能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路都是你自己走的。” “我晓得的。牛叔昨个刚给这一片地施过肥,狗子哥说过两天再翻一回地,再施一回肥就差不多了,你看成吗?”朱喜鹊站着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嗯,过段日子我再来看看。”沈杏没注意到她的紧张。 “那个。”朱喜鹊咬着下唇有些不知怎么开口,眼光看向屋棚那边。 “嗯?”沈杏起身看着她,“有话就直说。” “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些瓜地都是你的嫁妆,牛叔牛婶他们指着在这看地得些银子,还有狗子哥,他除了在这能找着活干,别处也不晓得能不能找找活。”朱喜鹊结结巴巴的闪烁其词。 其实是前些日子她无意中听到牛叔牛婶的闲聊,提到这瓜地是沈杏的嫁妆,也就是归了沈杏。沈杏嫁到了张家,张家又不会种地,不晓得往后还种不种甜瓜。 若是不种甜瓜了,牛叔牛婶也没别的营生。只能还跟以前一样,用那头老牛拉着村里人去镇上赶集挣几个铜板。可牛叔年纪也大了,终有干不动的时候,没有比这看瓜地再好的活计了。 所以刚刚看到沈杏来了地头,她才忐忑的想跑来问问。可真到了沈杏跟前,她又有些讲不出口。要不是沈杏,她的小命都没了。 沈杏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你是为你自己问,还是为大家伙问?”沈杏不答反而反问她。 “我,我自己无所谓,反正横竖就一条命。牛叔牛婶对我好,我是不小心听到他们谈起怕你不种瓜地了,他们没了这营生,牛叔年纪大了,我,我。”朱喜鹊有些着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她现在说什么都不对,可她真不是替自己问的。 跟牛叔牛婶相处的这些日子,他们是真的对她好。朱喜鹊其他的已经不指望了,只希望对自己好的人,自己也尽心的对他们好。 沈杏听了个大概,她嫁人了,这六十三亩地是她爹给她的嫁妆。当时她还问她爹干嘛给她这么多地,沈吉富说铺子归沈洵,瓜地本来就是她在张罗,她出嫁了,家里也没人能张罗起来,索性给她了。 至于两个小的,沈荷不用愁跟着白小姐学一身的本事,往后嫁人就她那脾气也不会被人欺负。沈旭就看他自个用不用功,读书要是不成就跟着沈洵后头干,瞧她爹把家里几个孩子安排的稳稳的。 “这片瓜地以前怎么种现在就怎么种,没什么变化。也是怪我,我爹把这片瓜地给了我,我也没多想。你跟牛叔牛婶还有狗子哥说就是,还同以前一样。”沈杏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也不是完全没变化,以后你们的工钱就不用找我大哥了,我来给。” 以前沈杏只管种瓜的事,其他琐事要么交给布中鱼,要么让沈洵处理。现在嫁人了,也不能再甩手交给家里了。哎,嫁人了就是麻烦啊! 沈杏想了想,“这个月月底,你让牛叔来张家找我一趟。工钱的事我暂时管着,这活琐碎,往后还得找个人管。”怎么种好甜瓜就够沈杏操心的了,对发工钱这事不敢兴趣,主要还是嫌麻烦吧。 “诶!那我这就去跟牛叔牛婶说去。”朱喜鹊得了准信高兴地走了。 沈杏看看天色,张勇他们该回来了,她也该回去了。 进了院子,家里还是静悄悄地,“弟妹回来啦?”周氏端着碗从灶房出来。 “爹和大哥还没回来吗?” “娘今儿不回来,他们也就不往家跑了,在造屋子那吃。正好就咱俩在家,简单对付对付得了。我做好了,你灶房自个端去。”周氏自顾自的端着碗回了自个屋。 “好。”沈杏去了灶房,打开锅盖一看,就是一锅糊糊。不知道做的什么,还有骨子焦臭味,沈杏捂了鼻子回屋了。 屋子里的沈杏又忙碌了起来,去了瓜地看过后,对于今年怎么打理瓜地她又有了新想法。在纸上写写画画,再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正午了。今儿天气不好,太阳昏昏沉沉,北风一吹还是很冷。 沈杏出了屋子,张家只下河口那两亩菜地。家里人都不会种地,那两亩地还是张小林管着,院子里倒是种了些菜,养了十来只鸡。沈杏去后院转转,基本空地就荒在那。 要是她娘见了肯定觉得可惜,早把后院前院都充分利用起来。长长自家吃的菜啊之类的,不管种什么,种多少,等收货的时候总能给家里添两口新鲜的。看着前院稀稀拉拉的菜地,沈杏去了柴火房找了个小铲刀,把菜地里的草给除一除。 “弟妹,你这是干啥呀?”她刚从柴火房出来,周氏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手里端着个木盆。 “我看菜地里都是草,想着没啥事就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