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怎么办妥的沈杏听了个大概,她是知道张小山的本事的,只要不是抢来的,具体怎么来的她不多过问。如今有了地契,就是下面的事了。 本以为还要过个几天,他们家才会“热闹”起来,没成想张小山拿回地契的第二天一群人就上门来了。上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原先租那两百亩良田的佃户。 “张老爷,我们也是昨个才知道徐老爷把咱们佃的地卖给你了。跟咱们说之前跟他定的契约就不作数了,要跟张老爷您这重新定。”挑头的是村里有名的种田能手徐涛,二十多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家里男男女女的生了一窝,就靠他一年种这五十多亩地过活。此时,正堵着张小山家的门呢! 张小山站在门口没让他们进去,淡淡的问,“徐老爷就说了这些,还说别的了没?” 徐涛左右看看,来的都是以前相熟的佃户,小声的凑近张小山说道,“还说张老爷您跟我们定契约要四六分,是这样吗?我们大家伙都不信,这十里八乡的大家都知道规矩,佃地一般都是三七分,我们来也是想问一问,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张小山定定的站在门口,眼神犀利的扫过村里的这几个人,“没错,我们家这两百亩良田会全部佃出去,分成就是你们听来的四六分,比你们以往的多分一成。不过,这地佃给谁由我说了算。” “那是,那是,张老爷,您看我们今儿就把契约定了,之前在徐老爷那估摸也听说了,我是佃的最多,五十多亩呢。不说灾年,就一般年月的时候,我种的地出的粮食那是最多的。” 徐涛定定的堆着笑脸等着张小山回话。说起来徐涛年纪比张小山大几岁,平时两人没啥交集,此时一口一声的张老爷叫着,心里头啥滋味也只自己知道。全村估计也没人能想到,当初的外来户,一个穷打猎家的小子,如今一口气买了两百亩粮食地,谁都想不到啊。 张小山瞧了他一眼,之后才拍拍身上的长袍,悠哉悠哉的说:“大家都听好,三天后,徐家庄晒谷场定契约,怎么定?互相选择,愿意佃我们家地的就来,但丑话说到前头我们家就两百亩地,你来了也未必佃给你。行了,别聚在我家门口了。我还有事忙,大家伙也去传个话,不局限在咱们徐家庄,这附近村子的,只要想佃地的,自个觉得是种地能人的三天后都可以来。散了!” “张老爷,我们都来了,也是以前老佃户,不能通融通融,今儿就把契约定了?这四六分成,哪个佃户不想佃啊,到时候还有我们的份嘛。”徐涛急了,这附近想佃地的都来,那哪成啊!地里的麦子再有两个月就能收了,这一家老小就指着这些粮食呢,徐老爷补的那点哪够啊! “听不懂我的话吗?”冷冷清清的几个字,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徐涛垂下眼眸,不敢看张小山。都是一个村的,谁不知道张小山敢跟他哥两个人跑深山里面把咬他爹的熊瞎子给杀了。谁敢惹他? 僵持了一会,徐涛见今儿个是没希望了,这才无奈的垂头丧气的走了,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不甘心的跟着走了。 张小山心里有着盘算,关上院门叮嘱院子里忙活着洗衣裳的方嫂。“方嫂,若是我不在家,不许开门放人进来,听见没?”张小山面容肃穆。 “是,老爷。”方嫂忙起身神经紧绷的回着话。她来了几天,这家的太太脾气性情还好,就是老爷,特别是太太不在的时候,颇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总之,张小山在家,她都提着十二分的精神干活。 沈杏从屋里出来,准确的说是刚起床,“刚才谁来了?”沈杏揉着眼睛,睡眼蒙胧的问。 张小山一见沈杏这样就笑了,“起了?没想到消息那么快,以前佃徐地主的佃户刚来问今天能不能签契约,我让他们三天后去晒谷场。” “噢!”沈杏看了一眼灶房,方嫂正端着饭托出来,“方嫂,做了啥好吃的,我闻着香味了。”说着就跑过去了,身后的张小山显然被忽视了。 除了张小山家这热热闹闹的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另一个把自个大腿快拍断的徐安徐里正,他得到消息的时候都快正午了。对着自个媳妇嚷嚷,“你个妇人啊,让老三回来,不叫他给沈杏看瓜地了。你知道张小山买地了吗?你知道他买了多少地吗?你知道他买的哪的地吗?” “咋地啦?出啥事了?张猎户那小儿子买地了?他能买多少地,撑死了五亩十亩呗。”谷氏正忙着屋前的菜地,背对着徐安种菜种子。 “还五亩十亩,买了两百亩良田,上好的良田,就买的村里头最好的那块粮食地。买的还是徐地主的地。你说说,这么大个事,我现在才知道,一早上天还没亮就有人跑去张家那小儿子的新宅子要抢着签契约。你知道佃他的地怎么分成?四六分,你打听打听这方圆八百里,有哪家佃地是四六分的?” “你说啥?”早在徐安说张小山买了两百亩良田的时候,谷氏就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菜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