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狗子。”徐安见自家侄子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呀你,还嫌不够丢人么。这朱喜鹊现在跟你有啥关系?她嫁谁碍着你什么事了?吃饱了闲的,赶紧给我回去。” “叔,这?”徐治平一瘸一拐的还想说啥,被徐安夹着往路边上一拖,随即给他一记冷眼吓得徐治平闭了口。 “狗子,往后好好过日子啊。”徐安忍着怒气,走到赖狗子这帮着掸掸他身上的灰土,又说了些场面话走了。走之前,赖狗子不忘请徐安到时候来喝喜酒,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徐治平听的呢,至于徐里正来不来赖狗子才不在乎。 两人的亲事定了,沈杏想了想,喜鹊算是没有娘家,翻了翻自家的储物间,从苏城带回来不少东西都还在屋子里放着。沈杏跟方婶挑了两匹红布,再让她爹帮着做几件像样的樟木箱子,喜被牛奶奶说她准备了。沈杏想来想去还是给银子实在,看喜鹊缺什么让牛爷爷他们去镇上置办。 朱喜鹊本来想着能简单就简单些,她一个一无所有的人,除了自个什么也没有,反正赖狗子也知道。没成想,沈杏给她添了这么多嫁妆。 赖狗子和朱喜鹊忙着成亲的事,而沈杏和张小山关注着两百亩地的麦子,快到收成的时候谁都不希望出岔子。 清晨,沈杏是被屋外的大风呼呼声吵醒的,“醒了?”已经起床正打算出屋子的张小山看她坐了起来。 “外面起风了?”沈杏心里一紧。 “嗯,挺大的,还下起雨了,你别起了,我让方嫂把热水端进来。”张小山只想着自己媳妇怕冷,别让她冻着,压根没想起别的。 “诶呀,地里的麦子可要收了呀。”沈杏连忙穿上衣裳,她可是记得几年前他爹在地里哭的样子,当时下大雨刮大风,地里的麦子几乎全毁了。 听沈杏这么一说,张小山还有些懵,“地里麦子咋啦?” 沈杏快速穿好衣裳,“快,骑马带我去麦地看看,大风会刮断麦杆,影响收成。快些!”沈杏顾不得其他,直接往屋外冲,好在雨下得并不大,但是风却是不小。刚出了屋子,沈杏的衣裳头发就被吹得乱七八糟,顾不得这些,张小山带着沈杏骑马赶到他们买下的两百亩粮食地地头。 “爹,你怎么在这?”下了马的沈杏一眼就看到沈吉富背着手站在地头。再看地里,不少麦地两边已经用草绳和布条把吹倒的麦子架了起来。佃户带着短工,还有方家的男人们都在帮忙。 “夜里听着这呼呼的风声就觉得不对,想起几年前那场大风大雨不放心呐,就跟你哥去了自家地里,一看风太大了把沉甸甸的麦子都吹倒了。还是用的你之前说的法子,回去找了布条把边上倒了的麦子给架了起来,再过几天就收成了,可不能落岔子。” “忙活完了自家地里,不放心你们这儿,就过来跟徐涛,方二他们说了怎么办。看看他们干得蛮好,成了,也没我啥事了,我回去了。” 沈吉富理了理衣裳就要走,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不还是不放心呐。自家地里还没忙活好,就往张小山的两百亩麦地这儿来。到地头一看佃户正跟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呢,他就把法子告诉他们,说这法子好使,能挽回不少损失。这才有了沈杏过来就看到不少倒下的麦子都被架起来的场景。 “爹,要不让小山骑马送你回去,这会子风大。”沈杏见沈吉富要走,连忙说。 “不用了,你个女子才要赶紧回去,这会子又是雨又刮大风的,仔细吹病了。小山,快带杏儿回去。这地里的活都是老爷们干的,是不是?” “是,是,是。”老丈人点他呢,他种地没经验,这会子老丈人心疼闺女,他再听不出来就是憨了。 张小山连忙把沈杏抱上马,“爹,我那还有几坛子好酒,回头给您送去,您尝尝。”说着翻身上了马,带沈杏回了家。 三天后麦子顺利收割,之后就是晾晒出粮食了。沈杏让方二记下产量,她拿到数据后仔细盘算,平均一亩地要比其他人家种的多出五十到一百五十斤。尤其是徐涛佃的五十亩地,能多出一百八十来斤。 看来当初的四六分成吸引了种地能手是对的,按分成佃户得四成,既可以拿粮食,也能用市价把粮食卖给张小山得银子,佃户们都选择了一半得粮食一半拿银子,张小山没异议。 “第一年刚买地就丰收,杏儿,真是多亏了你。”张小山虽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看到这么多自家的粮食,想不激动都难。想想那些年挨过的饿,哪会想到他张小山也会有今天,也能成个小地主。 沈杏坐在堂屋里,还在心算着账,“我打算把一小半的粮食放在县城的粮食铺子里,倒不急着卖。今年大家的收成都不错,这时候粮食价格偏低,等冬天青黄不接价格不错的时候拿出来卖,会多卖得些银子。大部分的粮食我想按着咱们之前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