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说了没几句话就叫季氏和沈洵听了心疼不已。自家人都是相信张小山的,放心的把沈杏交给他,结果土匪来了,他自个却跑去了县城,独留大闺女一个人在家。 躲在西屋养伤的人听了这话,心就像被针扎一样。沈家人和白芸都叫他别出现,等沈杏病情稳定了再说。怕刺激到她,再有个好歹。 他记得沈杏在镇上就迷路过,他知道她不识路,很久之前就知道。那天吵完架,他脑子一热就跑去了镇上,之后又碰到专程来找他的钱师爷。一步错步步错,悔也没用! 沈洵看了一眼西屋,愤愤然的一斧子下去,柴火稀碎。“杏儿,渴不渴,哥给你倒杯热水。”沈洵丢下斧子去了灶房。一会给沈杏端来茶水,沈杏接在手里小抿了一口,陶瓷茶具还是去年刚成亲时跟他一起去苏城带回来的。沈杏摩挲着茶具,低着头不说话。 季氏还想细问,又想孩子刚醒过来,身体还没恢复好。心里估计也难过,自家孩子自己知道,性子闷,有事也不跟她这个娘说。 晚上还是季氏和沈杏睡,为的是照顾沈杏,毕竟闺女好不容易醒了,她得照顾好了。第二天,季氏早早的就把老母鸡给炖上了,还用上了白芸给的一些药材,说这些药材可以补气血,补精气神。季氏翻了翻药材,里面有人参片,当归,枸杞,红枣等,一看就是好东西。 白日里除了用饭,其他时候沈杏要么睡着,要么坐在院子里跟季氏或她爹闲聊。嫂子一般午后来,把小灯笼带来,小英英太小了放在家里。季氏就让小灯笼背三字经给沈杏听。“都是旭儿教的,旭儿跟你一样一回来就给他们带好吃的零嘴,可扒着他的小舅舅回来呢!” 沈杏听了就想起沈荷和沈旭小时候的样子,还有她从镇上或县城回来时,沈旭总爱抱着她的腿,问她有没有带糕糕。小模样跟眼前露出智齿欢笑的小灯笼一个样。 第四天,铺子里的药童来了,说有个重病患问白芸能不能回镇上医治。白芸一口回绝,沈杏才醒来几日,应该没啥大问题了,可还想给她再调理调理身体。 沈杏听了,“芸姐,我没什么事了,医馆里就钱大夫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给我调理身子的药方我都记下了,去吧。你也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昨个不还嫌弃踩到鸡屎了么?”说着沈杏还故意伸长脖子瞧着鸡笼子里的罪魁祸首,憋着笑。 “你瞧你那样,还笑话我呢。看到鸡溜出来你不也直喊你娘,怕鸡把院子里的菜苗给啄了,咱俩半斤八两。”白芸笑着过来捏了捏她的鼻子。 两人相视一笑,心情舒畅。白芸见她这几天气色好多了,想想老宅子那还有些事,好一番叮嘱季氏,才不舍的走了。“把我妹妹照顾好啊,我妹妹可乖呢,可不许罚她不吃饭,她可是个小吃货呢!” “姐,你也真是的!”走到院门口的沈荷无奈的跺了下脚走了。跟在身旁的白芸和珠珠捂着嘴直发笑! 接连几天没人提起张小山,大家似乎忘了有这么一个人。她还跟以前一样住在他们的新家里。她娘倒是有几次想开口,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沈杏心里不做什么猜忌,或许他越晚出现越好,至少她这几天还在想,在想该怎么面对他。他们见面了,她该说些什么。 “杏儿,感觉好些没?”季氏给她端来一盒点心,是沈洵从镇上带回来的,都是沈杏爱吃的。 “嗯,娘您别担心,我没事了。”沈杏醒来后的第三天就能行走了,只是她爹怕她累着总是叮嘱她少走,多休息,她多数时候也就坐着了。季氏放下点心,去收院子里晾晒的衣裳。沈杏没吃点心,只坐着看着前方发呆。 季氏瞧着闺女那模样唉声叹气,终是没忍住。端个小几坐在她旁边说道:“杏儿啊,土匪来了,你昏迷不醒。我跟你爹,还有你大哥都恨死小山了,你大哥当天就把他给狠狠揍了一顿。” 季氏看闺女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哎!你躲那山洞啊,最后还是小山找到的。可你一直昏迷不醒,娘也不为他说什么话。也不知道你们那天为了什么吵架。娘就告诉你那几天他去了哪儿?你比娘聪明有成算,你自己想。” 季氏就把那天的情况跟沈杏说了。“那天跟你吵完架后小山去了镇上,刚进铺子钱师爷就来找他,就跟他说是知县大人那有急事,让他赶紧跟他跑一趟县城。小山一听是知县老爷叫他去,他还能不去?” “他走之前不放心你,到了咱家铺子,好巧不巧铺子里就账房赵易居在,你哥他们都去送货了。他嘱咐赵易居告诉你哥他去县城了,让你哥回来就把你接来镇上。” “镇上那几天已经有军队来了,说是来咱们这剿匪的,你跟我们在一块肯定比在家安全。我那时候还叨叨了一句,让你哥接你来镇上一家子在一块总归安心些。哎,现在不说这话了,说了也迟了。” “哪知道这个赵易居啊,难怪他考不上秀才,你哥回来后他居然忘了这回事。等小山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