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山紧张的把沈杏上下瞧了个遍,见确实没事才放下心来。“真得随时看着你,你妹妹胆子也太大了。这是哪儿啊,就把你往这带,你自己还是病人呢。”新船说 “行啦,行啦,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沈杏也自知自己待在人家将军的营帐不太合适,此时只好讨好的催着他。 张小山就是心疼她,一把把她抱上马车,两人回了徐家庄。 晚上沈杏就跟张小山说了沈荷已经替她检查过了,她现在能怀娃了。张小山心里一阵悸动,“媳妇,我会多多努力的!”沈杏涨红了脸…… 这一年,徐家庄的村民们日子非常的艰难,又是干旱,又是土匪,秋收地里能收的粮食有限。张小山那两百亩粮食地损失也严重,但不管怎么说,张小山这还有不少铺子的营收,比庄子上的人家要好上许多。 徐家庄不少人家都遭了难,沈洵如今是徐家庄的里正,怎么着也没法看着乡亲们受苦受难。沈吉富带头捐粮食接济村里的困难户们,张小山如今实力今非昔比,特别是北市市集顺利开集,这时候需要他出力,他怎会退缩? 当初跟知县说的那些铺子和得利都陆续到账,该给沈四爷的他们一文也不要。这事若不是沈四爷牵头把他拉进去,也没这机会成为乡绅,在知县大人那排得上号。张小山跟沈杏商量又买了不少粮食地,家里想佃土地的,他们也按四六分成优先佃给本村人。 沈洵那是临时解决了大家伙的生存吃饭问题,而张小山这是给村里人希望和长久的营生。一时间张家和沈家在徐家庄没人不夸的,自此,徐家庄也不再是姓徐的主事了。 又到新年,大年三十,张小山带着沈杏回了老宅子。夏庭晚见到沈杏,连忙来行礼。沈杏几乎都要忘了她买的这丫头,其实说是丫头,夏庭晚跟她年纪差不多,算是同龄人。 方嫂跟夏庭晚在灶房忙活饭食,徐氏把沈杏拉到一旁,张小山咳嗽了好些声,就担心他娘又提孩子的事。这事也不是急的事啊! 徐氏大嗓门一吼,“瞎咳嗽啥,出去找你爹说会子话。我们婆媳说话,你瞎凑什么热闹。”一句话把张小山打发了,张小山只得灰溜溜的出去了。 到了里屋,“杏儿丫头啊之前你病着,我知道我那混小子有做得不好的时候,土匪来那天你遭了罪,我跟你爹都说小山了。如今你们和好如初,我跟你爹也心安了。孩子的事娘也想开了,咱们不急,慢慢来。那白小姐不是给你瞧过了么,迟早会有娃的,咱心放宽些啊。” 沈杏没想到徐氏会这般宽慰她,她也以为徐氏是单拉着她诉苦来着。“娘,多谢您。”沈杏心里感激。 “一家人的说啥谢不谢的。还有个事,我这,嗐,你大哥那人你又不是不晓得。闷葫芦一个,不爱说话,有啥事自个闷在心里。”徐氏突然岔开话题,提了张小林。 沈杏听着有些糊涂了,怎么又扯到张小林身上了。 “娘没把你当外人,我那大儿子啊瞧上个人,你说前头那个婆娘人都走了,咱也不说她的不是了。你大哥二十好几了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吧,我这个当娘的真是愁啊。如今好不容易瞧上个人了,他又磨叽上了,你说说我这个当娘都替他着急。”徐氏啰啰嗦嗦的讲了一堆,沈杏好似听懂了。 “大哥是瞧上谁了?”沈杏心里猜测起来,不会是她妹妹沈荷吧。不过想想应该不会。张小林虽说救过她妹妹,他们一家子都感激他,她妹妹也见到张小林也恩公恩公的叫着,可沈杏没瞧见二人有啥情义啊。两人不说年纪上的差距,就是这脾气也差得太大了。 “就是这人吧,嗐,你认识,还得你同意才行。”徐氏话里有话的没明说,眼睛可是一直盯着沈杏呢。 “大哥究竟是看上谁了,得我同意?”沈杏话一出口,就立马知道是谁了,“娘,您说的不会是庭晚吧?”夏庭晚刚到张家没几天就被张小山领回了老宅子,在老宅子伺候他爹娘,一直就没再回沈杏那边的新宅子。 不过也很好理解,当初沈杏买她的时候也是出于好意,还请了路过的张小林帮她安葬了她父亲。这之后两人又一直住在一个屋檐下。夏庭晚长得又漂亮,看她说话文邹邹的,说不得还断文识字。平时又贤惠又温婉,这样的女人哪个不喜欢呢。 “哎,难怪小山总夸你呢!一猜就中。我问了庭晚了,问她嫌不嫌弃我儿子脸上那疤,她倒没说旁的,就只说你对她有恩,她听你的安排。娘是过来人,人家姑娘是不好意思,她家又只剩她一个人了,若是咱家娶了她当媳妇,她也有个家不是,再说娘也喜欢她。她说听你安排,娘就来找你商量商量。” 徐氏那神情哪是商量啊,脸上的喜色掩饰都掩饰不住。就好似一桩美事已经成了,这是告诉沈杏呢! “那大哥怎么说?”沈杏怕徐氏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张小林万一不是那意思,不是坑了人家夏庭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