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除了风吹起的树叶子发出“沙莎”的响声,沈杏一路上都没看见一个人。只快到了桔园,听到里面“哈哈”大笑的说话声传来的,“老梁你也真是,人家两口子刚来,你就给人来个下马威,再怎么说之前也是王府里的。”.. “我那不是怕来两个懒货嘛,看他们面白手嫩的,一看就不是干咱们这粗重农活的。咱们这忙都忙活不及,再来两个大爷,叫我怎么办呐!”老梁笑眯眯的,手上不停的摘着已经表皮发黄的大桔子。 “昨儿个刚来,今儿你让他们去起萝卜了?” “那可不,正是收桔子的时候,人手本就不够。我们家那婆子怕他们干不了,还使唤了老二过去帮忙。我这也是仁至义尽了,你们说呢!” “那可不,再没比起萝卜更轻松的活计了,只别出什么岔子才好。听你家大树说,那两人男的俊朗,女的娇俏?” “嗯,长得是不难看。”老梁接了一句,园子里嬉笑声又起。 “得,你老梁说不难看,那就是真漂亮了。得空了,我们得瞅瞅去。”… 沈杏摇摇头自嘲起来,“得,后头还得被人当吉祥物观赏呢!” 不过听着园子里爽朗的说笑声,沈杏想着这庄园的人至少还行,没瞎编排他们,只是淳朴的对他们好奇。 她继续往前头探路,又走了一会,才看到一条不算宽阔的河流,顺着脚印走到河边。左右看去,河流一眼望不到头,不知流向何方。 不远处的石块那,有位上了些年纪的妇女在那洗衣裳。瞧见她了,向她招手。“张家的,来这洗,我有皂荚豆。” 沈杏看着陌生的妇人,瞧她面善,不好意思驳了人家的好意,搬着木盆走了过去。“谢谢您,我刚来,哪哪还不清楚。” “谢啥啊,我是老梁他媳妇。我们家老梁就是那臭脾气,你们别介意。瞧你这娇嫩的模样,在城里不怎么干这些个粗活吧。”梁婶子热情的将皂荚豆递给沈杏。 “嗯!”沈杏接过来,将皂荚豆包在湿了的衣裳里用力的搓洗。梁婶子看她干得费劲,就帮着将余下的几件都洗了,沈杏羞得满脸通红。 她跟张小山两个人统共也没几件衣裳,她只洗了一件褂子,其他都是梁婶帮着洗的。好久没做这些,动作可没梁婶麻利。 “谢谢您了!”沈杏半低着头的道谢,满手通红还有些疼。刚才用力拔萝卜没觉得什么,此时手泡了水再用力搓洗衣裳,那手就疼了起来,胳膊也开始发酸。 梁婶看她那样,颇有种儿媳妇刚嫁进家来,头回干活的娇羞样。“这点事有啥好谢的,家里缺了啥的,只管跟我说。我家就住桔园旁边,就是那!” 梁婶子是爽朗性子,说话声也大。说笑着指了指她家的方向,沈杏顺势看过去,点了点头。 和梁婶分开,沈杏快步往自己住的院子走。院子里南边有根细绳两边绑着根直立的木头柱子,沈杏将衣裳晾在了那。 早上拿鸡蛋的时候只得了十二个,沈杏不死心的又进了鸡窝,这回没屏住气捂着鼻子了,只一心要找到那几个鸡蛋。扒开草窝,“呀,原来在这儿呐!”沈杏欣喜的发现三只鸡蛋,小心的放到怀里的布兜里。 有了收获,沈杏在鸡窝里来来回回的翻找,总算都找着了。“一共十八个,早上做面条用了三个,还剩十五个。”沈杏在篮子上头的墙上用烧过火的木棍头记录下数据。 忙活好了这些,又一项艰巨的任务摆在眼前,那就是担水。打小她的力气就不大,沈家人也从不要她去村口那的古井挑水。 如今来了这,张小山在地里干活,她要赶着做饭,烧热水。从杂物间翻出个不算大的木桶来,沈杏提着木桶又去了河边。 她力气不大,没法担水,只得一桶一桶的往家里提。来回了三四趟,灶房里的水缸差不多满了。顾不上休息,又跑到屋子后头。二树说屋子后头向阳的地方有个地窖,她得去看看。 昨个张小山跟她说王爷需要部署,估计他们得在这过冬。若是要在这住上几个月,那过冬储存食材就很重要了。毕竟他们现在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老梁的意思很明白,想要吃饭得用自己的劳动去换。 沈杏想到张小山拔的萝卜地,想着自己刚才在河边洗衣裳的费劲样。哎,他们不是懒汉,可农活家务活干得真是不咋地。 在后屋那小心的翻找了一番,扒拉开枯草上的大石头,沈杏瞧见枯草下面搭着几块厚重的木板,估计这就是地窖的所在地了。 沈杏吃力的移开厚重的木板,瞧见个洞口。洞口不大,只够一个人进去,沈杏瞧了瞧高挂在空中的日头。再往黑黢黢的洞里瞧去,只依稀能看到墙角那好像堆了几个白菜。 没多犹豫,沈杏将后屋那放着的小木梯移过来,下了地窖。因为刚刚梁婶跟她说若是菜不够吃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