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鹤书立似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那道人影。 放慢脚步的同时长出了一口浊气。 他当然知道天机城的大牢不可能奈何涂山君,却不想月前还遭人陷害针对,这会儿就已经大摇大摆的从牢狱之中走出。 这样看来丹社和养济司还是有点作用的。 至少能够威慑那幕后主使,让他们先将人放回来。 “不是丹社和养济司出手。” “我是越狱。” “越狱?!”鹤书立笑容一僵。 “交代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还不等他惊讶,那玄黑道袍的身影继续问话。 “已经查到他了。” “此人名为鞠曲,金丹后期的修为,执法伍长,驾驭的灵舟以他命名。” “算是当地的望族出身,不过和钟公子没法比。” 鹤书立将玉简取出。 这是他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的。 别看这鞠曲背景没有钟汉强大,也好歹是大真人,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 他能接触到鞠曲还要多亏了守大牢的吴老五,做为衙门中人,并且嗜赌如命,吴老五当然是个胆子很大的人。 胆子大的人通常消息也灵通,因为他们不介意用自己手里的消息换一点灵石来花花。 涂山君将玉简取来,贴在额头探查了一番。 起身说道:“三娘。” “来了。” 安抚好小孩儿的三娘步入正堂。 鹤书立愣了一下,赶忙收了目光,拱手道:“恭喜三娘子结金丹,大道可期。” 接着窘迫道:“在下来的匆忙,也没有备礼。” “鹤先生哪里话,还要多谢鹤先生这些时日对孤幼院的照顾。” “该走了。” 叙旧戛然而止。 三娘施了个歉意的眼神,抱着剑匣匆匆的跟上走在前面的黑袍修士。 鹤书立不由自主的问上一嘴:“去哪儿?” 他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魔君既然什么都没说,肯定就不该他知道,他干嘛多嘴问这一句。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知道。 哪怕知道也得装糊涂。 涂山君微顿脚步,侧首道:“杀人。” 直到再身影的停留,鹤书立才回过神来。 杀人? 杀谁? 这还用说吗。 刚才他才将玉简奉上啊。 …… 无星无月。 身着道袍的青年走在前面。 跟在高大青年身旁的女子抱着一个匣子。 像是剑匣,又像是盛放其他东西。 路上,她低着头。 一言不发,不闻不问。 不像是一位意气风发的金丹真人,倒像是一个跟在自己丈夫身边的小媳妇。 走在最前头的黑袍青年蓦然开口。 “你不问我要杀谁?” “……。” “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 “也不问我杀了他会不会惹来很大的麻烦。” 沉默了良久的女人终于开口:“涂山大哥要杀谁,我就杀谁。” “这不好。” “会伤及无辜。” “他是无辜的吗?” “不是。” “那就足够了。” 女人抬头笑着看向黑袍青年的侧脸。 涂山君也忽然笑了起。 呵。 哈哈。 哈哈……哈! 大笑的黑袍青年止住笑声,走在了最前面。 平静地说道:“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我做不到运筹帷幄,推理不出公孙晚藏在哪里。也没人知道公孙晚藏在哪里,在我的印象中,以及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他知道。” “他有点权力,又有点武力。” “他不死,我心难安。” 至于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亦或是熟人陌生人,都不重要。 在涂山君的眼中,他只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