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也可有个交代!”一名将领语气沉凝道。
“糊涂!”
“莽夫之见!”
“五六天若是能攻下来,自然可以对陛下有个交代!”
“可如果攻不下来呢?”
“届时汉军主力杀来,又有斛律光部里外夹击!”
“这茫茫平原之上,我军避无可避,必将死无葬身之地!”许攸瞥了瞥刚才开口的那个将领,声音之中尽是高傲。
在许攸看来,当望城被人家拿下的那一刻,他们这一战就已经失了先机。
如果不能够在汉军主力到达之前,消灭斛律光所部的话,到时候被动的就是他们。
可望城就算是再小,那也是一座城。再小的城被人拿在手中,那也比在茫茫平原上强,也是有所倚仗。
在平原之上,他们两支兵马前后夹击,三倍兵力优势,当可以轻松剿灭斛律光所部。
可对方据城而守,虽然因为只是这么一座易攻难守的小城,优势依旧在他们,但是,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击败对方,就非常危险了。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就不建议步飞出兵,明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可这厮就像是猪油蒙了心。这厮想的倒好,先打上那么四五天,如果还没拿下斛律光,再全力率军回守虎头山。
可是,现实哪有想的那么美好?
果然,虎头山失守的消息传来,许攸就知道,他们这一战已经输了七成。
这个时候,不保存实力回防通城,反而还有人抱着那种天真的想法,何其可笑!
“将军,您说怎么办?”那将领不敢和许攸争辩,最终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步飞的身上。
许攸虽然受攸,但却家世不凡,他们许家也是一个实力不弱的世家,不是他这么一个豪强出身之人,可以招惹的。
在天师道的助攻之下,靖王这边得到了大量世家的支持,而世家的地位,在靖王这里,也愈发的水涨船高。
“怎么办?”步飞也在自问。
他最早年的时候,也是大苍正经的将领,在河阳道府军之中为将,当年的靖王在斗争失败之后,退缩到了河阳道之内,并在一众心腹以及党羽的支持之下,趁着当年的大苍朝廷没时间收拾他们,短时间之内就掌控了河阳道,而那个时候,步飞也从河阳道府军的一名将军,成为了靖王手底下的一名将军。
这么多年,他过得兢兢业业,虽然不是什么挑大梁的人物,但也从来没犯过什么大错。
这头一次独领一方,仗没怎么打,却不知不觉间竟被逼迫至这样危险艰难的境地,这让他的心底里实在是不好受。
怎么说都是历经世事的老人了,步飞渐渐冷静下来,头脑清醒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势,思及这几日自己的动作,以一种嗤笑的口吻说:“谨慎犹豫了一辈子,看来,本帅今夜要果断一回了!”
“传令!”话音一落,步飞扭身挥袖,严肃而果决地对两名将校道。
......
时辰还早,斛律头仍旧安然地于帐中挑灯夜读,所阅之书名《春秋》。
听闻那关羽关云长以春秋入道,武道修为大长,自此之后,更加是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多少曾经能够和关羽,关羽场分庭抗礼的一众将领,如今已经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当年同一时期的那些将领,一个个依旧还在神级的门槛,不得踏入,可是,那关云长自从春秋入武道之后,不仅破了神级的门槛,而还在神级这条道路上迈出了一步又一步。
故而,有不少人也效仿开了关云长夜读春秋。
不过,虽然没有人再因为读春秋而有了关羽的种机缘。
但是,春秋之内,有天下至理,多读一读,总不至于是坏事。
于斛律光而言,所谓以正守国,以奇用兵,较存亡治乱,记贤愚成败,此书还是有点意思的。
“将军,苍营有动静。”
老将宁禄臣匆匆来报,立刻让斛律光警醒,放下书册,取过头盔戴上,招呼着亲兵便跟着宁禄臣出帐,欲前往察看。
一路走,一路问:“什么情况?”
“苍军可能要遁逃了!”宁禄臣开口说道。
夜幕下的苍军大营,竟是有些热闹,隔着数里地,虽然听不清其间的嘈杂,但望着那些斑驳晃动的灯火,便能感受到其间的“忙碌”。
城墙由于低矮,但却又在上面建了一个塔楼,居高临下,斛律光目光平静地盯着远处的苍军大营,满脸的冷静。其余将领薛彤、高进之,包括苏离,也都闻变赶来。
“苍军大营的动静,已经持续了差不多一刻钟,这等变化,绝不寻常。”宁禄臣在旁边,向斛律光解释着。
“莫非是邓羌将军那边,已经功成了?”高进之大胆猜测道。
闻问,苏离开口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解释了。邓将军所率黑骑与陷阵营,必定已经拿下了虎头山大营。”
“将军,看来苍军是想趁夜撤军逃亡,可以发兵进攻了!”宁禄臣脸上花白的胡子一抖,有点兴奋地向斛律光请命道。
看了宁禄臣一眼,斛律光轻声说:“怎么,宁老将军也有意出阵作战了?”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