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噪！莫巧巧听着细碎的哭声，不耐烦的皱紧眉心，哭要是能解决问题的话，还要脑子有什么用？

莫巧巧察觉到身上的力气恢复些，强撑着睁开眼，看清她待的像是杂物间，周围还有其他刚刚醒来的几人，脑中的记忆停留在昏迷前，她想到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莫巧巧半倚靠在墙上，虚弱道：“我劝你们不如攒点力气，有时间哭，还不如想想该怎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出不去的……呜呜，这里是烟柳之地，咱们一辈子都要服侍男人，没有出头之日了。”紧挨着莫巧巧的女人哭得伤心，她家境贫穷但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没想到会被掳到这种地方来，爹娘肯定很担心她。

莫巧巧明白她们此时的心情，当初莫家被抄，她初入烟柳巷时的绝望与害怕终身难忘，但现在早已不是几年前的她。

“拐卖咱们的人贩子中有个年纪小的，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这种事情谁知道？”

“呜呜……”她们害怕都来不及，根本顾不上观察人贩子。

莫巧巧紧皱着眉心，就知道从她们的口中什么都问不出来。

看来要想再见到他，必须想办法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这般想着，外面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一阵灰尘散开，莫巧巧眯眼瞧着进来穿红戴绿老鸨装扮的老妇人，“以后你们就是我这里的姑娘，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接客，嬷嬷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不要……”

“你这是逼良为娼，告到衙门你们是要坐牢的！”

“没错！”

“谁在顶嘴？”老鸨一记冷眼看向角落里的女人，目光森森，“死丫头的嘴倒是挺硬，来人！给她松松筋骨！”

话音刚落，弓着腰进来的小厮甩起手中的短鞭不由分说的落在女人身上，“啪啪”声夹杂着女人痛苦的哀嚎，吓得其余人缩紧肩膀瑟瑟发抖。

“哼！不着急，对付你们这样的硬骨头我有的是办法，保证最后都会给我乖乖去赚钱！”老鸨面容和善，嘴上却说着最狠的话。

莫巧巧见识过烟柳巷老鸨的残忍，跟她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但眼下，“听话”才能保命。

莫巧巧想到这里，搀扶着墙壁慢慢起身，“嬷嬷，我愿意。”

话一出，莫巧巧身旁的女人们纷纷都往旁边挪，似乎像是在嫌弃她脏。

老鸨扬了扬眉，一眼就认出莫巧巧是这批货中姿色最好的那个。

像这样的好姿色，往往最后是最难驯服的，没曾想她倒是屈服的挺快。

老鸨迟疑的打量着莫巧巧，“真的？”

“是。”莫巧巧面上没有其他情绪，淡淡说道：“我想要活命，既然已经是嬷嬷的人，那我不如让自己活得舒服些。”

“聪明。”老鸨眼神赞赏的看着莫巧巧，“行，你跟我出来。”

莫巧巧踉跄着身子，紧跟在老鸨身后出去，身后的鞭子声结束，房门再次被关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这些人肯定是要在房中饿上几天，期间只喂水，她们若是还不听话，那就再继续饿着，早晚会屈服。

莫巧巧垂头不敢言语，直到跟随老鸨进入一间满是熏香的房中，老鸨很是满意的朝她点了点头，“不错，看来是学过规矩的，我不问你的身世，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这里的姑娘，在接客之前，多学学其他姑娘是如何伺候客人的。”

老鸨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用茶盖撇去上面的浮沫，“若是让我察觉到你有什么其他的小动作，嬷嬷我可不会心慈手软的！”

“明白。”莫巧巧福了福身，眸色微深，“嬷嬷，我能否向您打听一个人？”

老鸨拧紧眉心，“谁？”

“您对那几个人贩子肯定很熟，不知道是否认识其中年纪最小的那人？”

莫巧巧问完，老鸨眼神再次打量起她，“问他做什么？”

“实不相瞒，小女是为了报恩。”莫巧巧说的真诚，老鸨不疑有他。

“哦？”老鸨音调略略拔高，明显是不解莫巧巧这话是何意。

“这位小哥一路上对我颇为照顾，日后我为嬷嬷做事，嬷嬷定不会亏待我，我只不过是想稍稍还了人情罢了。”

“呵呵，没想到你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你都自身难保，竟还想着还人情？”

老鸨嘴角的笑意微微收敛几分，“不该你打听的事情少打听，这是给你安排的屋子，好好养几天身体，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莫巧巧脸上的从容在老鸨离开的那一刹那，瞬间消失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