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样生活得很艰难,但也只是生活上的拮据以及被人欺负,再加上前途无望。
但所幸他们都比较平安,也没有受到非人的虐待,一家人其乐乐融融,倒也时不时的感到幸福。
现在听闻云娇雁说起这些,他们简直感到头皮发麻,更是满脸愧疚和羞耻!
就连白云岫也只是微微张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眼里充满了愧疚,怒火已经完全消散。
再想起他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他愤恨一声,抬起手就给了自己两个巴掌!
极其响亮!
这一幕倒是让云娇雁有些吃惊了,但云娇雁也没有阻拦,更没有说什么。
空气沉寂了许久之后,这才道:“我今天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想博得谁的同情,我就是想告诉你们。当年我太过年幼母亲为了让我生存下去,处处隐忍,最后落的个被人毒死的下场,而我也已经死过一回了。
若非上苍垂怜我哪能活到现在?相府那个腌臜地方,足够杀我千百回了。我的亲爹尚且如此对我,更何况如今对付大舅母的人还是她的继父和继弟呢?大舅母的母亲又是个重男轻女的,那就注定这辈子不
可能真正为大舅母着想。
你们一再容忍这样的人,胡闹胡作非为。最后只能落到和我母亲一样的下场,甚至比这更惨。总有一天,等大舅母被娘家人折磨死的时候,又或者是白将军府的三位表哥终于有了起色,却被这种下作的人拖下水时,你们才知道后悔。
当年我太过年幼,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所以才没能保护母亲。若是到了现在我都已经成年了,还有人敢欺负我的母亲。那我别说是不要前程,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让她死。更何况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那么多,你们白家这么多人,难道就凑不出一个脑子,来对付这种下贱的人吗?”
这一番话可算是戳中了众人的心,白云岫顿时也没了火气,眼里都是沉沉之色,似乎在思考云娇雁这话的可行性。
但不知是白家人太过于刚直,因此没有那些小九九,还是如何?
这些人脸上的愁云始终惨淡,挥之不去,像是想不出办法似的。
云娇雁无奈叹息一声:“今日发生一场闹剧,我之所以不阻止。完全是因为就算我阻止了,大舅母也会拦着我,说什么前程要紧。之前我就提醒过大
舅母,不要给那一百两金子以及设计图,大舅母不是也照旧不听吗?人心欲壑难填,这就是现世报。
你们要是像我对付她,像我一样无情反击。多打她几顿,甚至把她打到瘫痪,再多花一些金子找人照顾他,不照样能够解决问题吗?这种人越是蹦哒便越会惹事,你不让她彻底安分,她永远不会安宁。”
现场的人对她这一番言论简直感到心惊,但是想想她的经历,又觉得情有可原。
云娇雁从小就生活在厮杀之中,为了活命自然是要不顾一切折断对方的。
“可这人终究是大婶的母亲,怎么能把她打瘫痪呢?大婶一定会伤心的。”一直不出声的白云渊忽然开口。
他眼神也暗了暗,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又像是在试探赵芳的态度。
赵芳自然也是心惊,眼里呈现一片犹豫之色。
她向来仇视这母亲,但那终究是她的母亲。
且宋氏已经是她在这世上,除了儿子之外唯一的亲人了。
自从失去丈夫之后,她对母亲的依恋也更深了。
不管母亲再如何欺凌她,她总觉得只要母亲还在,仿佛心中就有牵挂。
“算了吧,下次她要是再
来,我便命人将她拦在门外便是。”赵芳最后沉重的叹息一声,眼里都是泪盈盈的光,还有不舍。
白云渊狠狠皱了皱眉头,眼里一片寒光:“可难道不给她一点教训吗?就算不用把她打瘫痪,让人打一顿也是好的。”
“她已经伤得很重了,不必再打,若有下次,再打不迟。”赵芳辩解的语气很快,而且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些责备。
白云渊自然听得出来赵芳不乐意回击宋氏,于是也只能皱眉头。
云娇雁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群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我现在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也无情无义。白家的这些事儿我管不了,我也没资格管,不过你们还是好自为之。传授给你们的东西,那就是你们的了。你们不管要送人也好,如何也好,我都不再管。但那东西只有一份,那是白家的翻身之本。你们若是拱手于人,日后也别怪我见死不救,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云娇雁冷着脸先给自己立了人设,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免得日后真有什么困难,她袖手旁观时又会被白云岫给斥责。
云娇雁有厌蠢症,也最是不屑于帮扶这样的人。
有的愚蠢之人执迷不悟,不听人劝,那就活该受罪。
即便这样的人是她的亲戚,但那又如何?
更何况她对白家是当真没什么感情,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太讨厌。
只不过是因为外祖父的缘故,她才必须帮扶一二。
二来,她也是因为前些日子赐婚那件事,因为是白家主动帮了她,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