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始终没找到云娇雁,不由得返回,又死死抓住祁霁的衣领:“你到底把她藏在哪里了?”
祁霁见他没找到,便知云娇雁应该是被人带走了。
否则床底那么明显的地方,祁渊不可能放过,也不可能没找到。
念及此,祁霁道:“朕已经说过了,她并不在这儿。”
“祁霁!”祁渊将祁霁的全名喊了出来,眼神阴狠。
“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废了你?”祁渊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情绪已经逐渐要失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清风的喊声:“皇上,宴会已经要开始了。”
祁霁冷声道:“朕跟她谈完事之后,便让她从侧门离开了。”
“你最好别骗本王!否则今日便是你做皇帝的最后一日!”祁渊眼神更狠,仿佛要把祁霁撕碎一般。
“说不定她已经出现在了宴会上,你不去看看?”祁霁道。
若非这宫殿里实在没搜到云娇雁的踪迹,祁渊定不会罢休。
沉思片刻后,祁渊松开了祁霁,恨道:“一会儿宴会上若是看不到她,本王就当众废帝。”
祁霁无言,只是眼里多了一丝惊慌。
祁渊松开他之后,立刻前往宴会。
祁霁不敢耽搁,
赶忙冲到床底下去看。
果真没看到任何蛛丝马迹,他又将房间找了一遍,也始终没找到云娇雁。
“怎么会这样……人呢?”祁霁心里一慌,不知是谁带走了云娇雁。
就在这时,云娇雁出现在他身后:“把你吓着了?”
突然听到声音,祁霁吓得一激灵。
回头望去,云娇雁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
“你……你是从哪里出来的?”祁霁属实是吓了一跳,这空荡荡的大殿,刚才明明就是空无一人。
云娇雁指了指房梁之上,祁霁顿时咽了咽喉咙,他可没听说过云娇雁会武功。
云娇雁见他吓得不轻,冷声道:“要不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我刚才绝不会帮你。此事到此为止,咱们的关系也到此为止。一会儿在宴会上,你若是诚心道歉,便赐我一封和离书。若不然……”
祁霁脸色顿时阴沉:“要不然你就要叫祁渊废了朕?”
“我是我,他是他,我不会借他来压你。”云娇雁傲然,对祁霁是一脸鄙视。
这让祁霁感受到了深深的耻辱,也让他明白,云娇雁并不是这么好惹的。
“那你打算对朕如何?”祁霁冷声道。
“这个
就没必要告诉皇上了吧?若是咱们能够和平共处,日后皇上必能成为一代明君,天下百姓也会有享不尽的福祉。若是皇上非要做出互相伤害之事,那就别怪我跟皇上不是一条心了。”云娇雁道。
祁霁感到好笑,云娇雁什么时候跟他是一条心了,还把话说得这么好听。
他这一声冷笑之下,云娇雁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见他如此没脸没皮,云娇雁也只能放出大招:“你以为边防不稳,你这皇帝还能坐得安稳吗?年关之战在即,今年若是再败,你又得割让多少城池土地?天下百姓对你岂能没有怨言?”
自从十年前祁渊瘫痪之后,天朝打仗便一直节节败退,甚至有好几次都是割地赔款了事,弄得与民怨沸腾。
如今祁霁登基,若是也仍旧如此状况,只怕他这个皇位坐不稳。
可也正因为如此,他更加忌惮祁渊。
若是祁渊在这个时候出战,又取得了大胜,那祁渊一定会在极大程度上获得民心。
日后祁渊若是想要谋逆,那他绝对无抵挡之能。
想到这,祁霁更觉得祁渊手中的那份废帝圣旨,让他岌岌可危。
若是祁渊得胜归来,再凭借那份圣旨
相要挟,他这龙位绝对坐不稳。
于是祁霁提出了要求:“你想要和离书也可以,但你得把祁渊手中的那份废帝圣旨给朕拿来。”
云娇雁听到这话,可真是见识到了他的无耻!
“把那东西给你,祁渊还有命活吗?更何况,你觉得我对祁渊的重要程度,已经到了他愿意把立身之本的东西交给我吗?天真愚蠢!”云娇雁对他嗤之以鼻。
祁霁也只是冷哼一声,不做出任何退让。
云娇雁冷声道:“我若是出去之后,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祁渊,你觉得你的龙位还坐得稳吗?我不告诉他的交易,就是让你赐我和离书!这个交易你做是不做?”
面对云娇雁如此强势的态度,祁霁眼神发狠:“你以为朕就没有你的把柄吗?你和你外祖父早已经不是从前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听到这话,再一次震惊了云娇雁的三观。
她怎么也没想到,祁霁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