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阳说出想回家后,袁声大含泪望他许久,才开口问道。 “你很不对劲,以前就算遇到困难也不是这样的。” 说着,她凑近了几分:“是不是跟静静闹什么矛盾了,哎呀,你俩整天打打闹闹的,过几天就好了昂,别耍脾气了。” 提起恬静,莱阳又感到一把钝刀砍在骨头缝里。 足足沉默了半分钟,他才说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人了,我也不会再主动接近她了。” “到底怎么了?” “……她已经和宇博发生关系了。” 袁声大用一种十分震惊的表情看着他,随后冷笑一声:“怎么可能?谁给你说的,这话你信吗?” 莱阳摆摆手道;“我不想再说她了,我打算回家散散心,现在只要待在上海一秒钟,我感觉呼吸都特别难受……真的,特别难受。” 手在脸上重重的摸了一下后,莱阳面色痛苦的说:“让我稍微喘口气吧,你替我明天给大家说声抱歉,然后剧场这边……你和李点先负责着。” “我俩怎么负责?剧场继续办开放麦?学校那边怎么办?影城十月份的合作怎么办……?” 这些问题好像一块块大石,从袁声大嘴里吐出口,就狠狠的压在莱阳胸口。 眼瞅着他脸上都变青了,袁声大忧心忡忡的叹口气:“行吧行吧你先回去休息几天,我明天去找李点商量,但是……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莱阳咬咬牙,心乱如麻道;“我尽快恢复心态吧。” …… 送走袁声大后,莱阳将茶几上的米线吃了,米线早都已经凉透了,入口之后像冰线一样顺着喉咙滑了进去,更加冷彻了心。 要说办剧场以来遭遇过的最大危机,莫过于此时了。 现在学校和影城这两块,莱阳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也不知该如何收尾。 市场方面,杜西的吐逗喜剧正以风卷残云的趋势,快速覆盖着上海市场。 跟他走的近的几家厂牌,目前都受他影响而导致票房不利,更何况自家的博笑俱乐部。 最近晚上的开放麦人数都起不了,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而最令莱阳头疼的,还有剧场的东家——云彬,以及和自己场地分成的恬静。 他想将场租还给她,可这笔钱自己从哪出? 另外,真的要和恬静彻底撇清关系吗? 这些悬而未决的问题萦绕在莱阳脑中,使他香烟一支支的抽着,间歇性的失神时,脑中又想起曾经和恬静的美好画面,以及她和宇博发生关系时的幻想片段…… 莱阳感觉自己快疯了! 极度的压抑让他变的想逃避,想彻底逃离上海。 …… 次日,莱阳赶黄昏时,坐飞机到达咸阳机场,再倒车一路颠簸的来到西安,站在自己小区门口。 点燃一支烟后,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家门口走去。 直到现在他都没想到一个好的理由,告诉爸妈自己为何回来。 但好的是,父母也一直都很体谅自己,许多事都不会刨根问底,所以他吁口气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家房门。 开门时,客厅沙发上除了自己父母,三姑和三伯父也在,另外,堂弟也带着去年新过门的媳妇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大家同时回头看来。 莱阳有点呆滞的站在门边,对视两秒后,堂弟很礼貌的打招呼。 “阳哥,好久不见啊。” “哎呀,你怎么这么晚忽然回来了?”莱阳父亲也面色一喜。 三姑也笑着让莱阳快进来,同时堂弟媳妇也很客气的喊了声阳哥。 面对这局面,莱阳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跟大家分别打招呼,但同时也瞅见自己母亲的表情,有点复杂。 堂弟小自己两岁,刚毕业就考进了事业编,在西安二建铁路局工作,也算是妥妥的铁饭碗,五险一金,工作也很轻松。 并且他跟媳妇也是大学同学,一毕业去年就把婚给结了,现在家庭事业都稳步发展。 莱阳知道妈妈格外羡慕,以前好几次也在自己面前提过,说希望自己能跟堂弟一样…… 但以前说起这些,自己好歹人在上海,可今晚刚好碰见了,就显的格外尴尬。 “阳阳现在创业也挺厉害的哦,听你妈说,你是弄……节目演出的是吗?” 莱阳红着脸对三姑点头:“脱口秀,喜剧演出。” “哎呀哥,我媳妇也喜欢看脱口秀,过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