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人。”
“可是……”川山凉子当然知道。
“可是怕牵扯到他们,所以我也一样。”
抓着他的手松开了,轻轻的脚步声远去,忽然一阵风吹进来,窗帘被风吹起时,屋内落进窗外的灯光,身旁那人已经不见了。
川山凉子沉默着,借着光倒回沙发上,那热水袋已经不热了,他忽然惊觉,刚刚他并没有和诸伏景光说再见。
“连约定都不敢了吗。”
真的好可恶啊,无非就是约定好了却不能实现约定而已,小卷毛把头发揉成了鸡窝,两手一瘫便不动了。
距离上次做梦,已经是一年前了,更准确来说,是三百六十四天零三个小时。
川山凉子有时候甚至会以为噩梦已经结束,但每当这个时候,那些噩梦就会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
“前辈,…抱歉。”
梦中的他沉默着,看着江村圆关上门,像是被风化的石像,下一秒,倒在地上。
手中的纸也掉落下去,上面写着模糊不清的字。
嗡的一声。
川山凉子惊醒,抓过电话,被刺眼的手机亮度晃了一下,眯着眼看到上面显示的人名皱起眉,接通。
“小田切前辈。”
他起身穿上外套往外走,走到一半,又跑回去拿出冰箱里的蛋糕才出门。
那边有些乱,但是声音还是很清晰,无非是一句:“信本议员找到了。”
………
另一处,回安全屋路上的诸伏景光接起电话。
“什么事。”
“任务,击杀信本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