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和成王长得极为相似的洛榆,洛枫则是已经薨逝的长乐长公主和成王的结合体。
柳侧妃抬眸望向洛枫,随后便勉强笑了笑:“是,世子比阿榆生得更俊。”
语罢,她微眯的眸中便掠过一丝妒恨。
即便她很不想承认,但像极了那贱女人的洛枫的确生了一副好皮囊。
老王妃端起茶盏抿了口茶,便转而望向成王妃。
“阿榆马上就要行冠礼了,你可得抓紧时间为他相看个合适的贵女。”
她很讨厌这位出身尊贵的儿媳妇,可她却不得不承认她这儿媳的眼光和人脉都不是她和阿絮所能比拟的。
若想为阿榆挑出一位出身尊贵、品貌双全的发妻,还得由她这儿媳出面去张罗。
柳侧妃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随后便笑着同成王妃说:“是呀,姐姐,阿榆和这府内的所有孩子都是您的子女,您也该早些为他们的婚事做打算。”
其实,她此次唤阿榆回来也不仅仅是为了让阿榆帮她,更是想为其早日定下一门合适的亲事。
阿榆的年岁可不小了。
这要是别家王府的公子,早就定好了亲事。
成王妃眸光微动,优雅地吹着茶雾。
眼瞧着老王妃和柳侧妃都有些不耐烦了,她才淡淡道:“阿榆是该定亲了。”
闻言,老王妃知当她是答应了要亲自为洛榆张罗定亲的事,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老王妃当场变了脸色。
只见她慢悠悠地抿了口茶,温声道:“柳妹妹一向能干,必定能为阿榆定下一门合适的亲事,我便不伸这个手了。”
“你!你是不是听不懂话?”老王妃咬牙。
她不信眼前之人不懂她的用意。
“嗯?母妃怎么恼了?不是您一直觉得儿媳无能,柳妹妹聪慧能干,这才将府中内务交给柳妹妹的吗?”成王妃故作惊讶,保养得当的脸上尽是困惑不解。
“你……”老王妃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却说不出话。
毕竟,成王妃方才所言的是她自己曾经说过的原话。
见老王妃被成王妃呛得说不出话,柳侧妃便掐着手掌心,赔笑道:“姐姐说笑了!姑母不过是怕您累着了,这才让妾身帮您料理那些个琐碎事务。”
说着话,她便又侧首瞧了瞧一旁正在同洛杨说笑的洛榆。
娶妻于男子可是事关一生的大事。
若有了得力的岳家,阿榆和他子女都会受益。
阿榆是成王府的公子不假,可日后继承爵位和家业的可是洛枫。
待成王百年,他过得如何可就全凭洛枫这个嫡兄的良心了。
思及此,柳侧妃再次放低身段,低声道:“姐姐若是觉得妾身越俎代庖,那妾身便将账房的钥匙交还于您吧。”
她的话音刚落,老王妃便厉声道:“不行!”
阿絮好不容易才将成王府的内宅彻底捏在手中,可不能轻易地就将掌家权给了慕容盈!
成王妃哪里不知道成王妃的想法,她抿了口茶,用杯盏遮住唇畔的讥笑。
她这婆母,还真是什么都想要啊!
她婆母既想要她出面为洛榆说亲,又想继续将执掌内宅的权利握在她们姑侄手中。
这是将她完全当成了傻子呀。
柳侧妃将成王妃的神色变幻收在眼底,自知今日不交出部分权利是不行的,便耐心地劝起了老王妃。
也不知她都伏在老王妃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反正,到最后,黑着脸的老王妃很不情愿道:“你同阿絮一起打理内务吧!待你完全熟悉了,阿絮再将账房钥匙全部交给你。”
成王妃心下冷笑,面上却笑着应了。
“那便多谢母妃和柳妹妹了。”
语罢,不等老王妃和柳侧妃催促,她便温声道:“再过几日,我便办个赏花宴,同那些王妃、郡王妃还要世家贵夫人们透露一下阿榆要择亲的风声。”
她说得含蓄委婉,但老王妃和柳侧妃都明白,她这所谓的透风声便是要为洛榆相看结亲的贵女。
“那就劳烦姐姐费心了!”柳侧妃欢喜道。
一想洛榆马上就要同品貌双全的高门贵女结亲,她心中因移交部分权利的郁愤都减少了一些。
她们几人说话间,同洛杨聊得开心的洛榆突然同洛枫说起了话。
“兄长,我想等冠礼结束便去寻父王。”他道。
“哦?”洛枫只一抬眼,便又吹起了茶雾。
洛榆也不介意他的疏离,继续含笑说:“我们洛氏一族乃是将门世家,我都及冠了,也该去沙场磨砺磨砺。”
比起整日读那些经史子集,他更喜欢骑马射箭。
他兴许没他父王和族中的堂兄弟们勇猛,但他会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将领,带领军士